寧抉繃著一張臉,角卻忍不住上揚了一分,但想到進宮前從蕭清然里聽到的那番話,又沉了下來,淡淡道:“不過是一塊前朝的墨罷了,值不了那麼多銀子,用詩人的名頭攬錢而已,你太破費了。”
雖然上這麼說,他心中卻忍不住喜歡。
就像是面前這個人一般,十年來就算做了那麼多不好的事,可自己心中卻一直放不下,所以才一再忍讓。
蕭清然頓了頓,“你喜歡就好!”
反正現在有大把銀票,不用往皇宮里送,手頭自然寬裕許多,也是時候給這些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家人添一點東西!
寧抉輕輕嗯了一聲。
一時靜謐,卻沒有毫尷尬。
蕭清然忽然踮起腳尖,輕輕吻上了蕭清然的,含糊道:“這是送給夫君的第二個禮!”
心頭化,寧抉再也忍耐不住,按著蕭清然的腦袋,加深了這個久別的深吻。
直到懷中的小人有些不過氣,寧抉才意猶未盡的松開雙,輕輕吻了吻的額頭,“你送我的東西,我都很喜歡。”
蕭清然眉眼彎彎,捂著雙,一青衫更映得容無雙,“只要夫君喜歡,做什麼我都愿意。”
更何況只是一方小小的人墨。
兩人四目相對,意纏綿。
在寧抉眼中閃過一抹時,蕭清然忽然煞風景的說道:“夫君,貴妃那里,就給你解決了唄。”
好歹是皇上的寵妃,真讓一對一敵上,說不得要吃虧。人墨可是給寧抉買的,又是寧抉的王妃,寧抉罩一下也應該?
“你!”寧抉臉一黑,以為前面那些溫言語都是為了最后這句。
“夫君,你就幫幫忙嘛,你也不想看我被貴妃為難哦。”
蕭清然眨著一雙大眼睛,在寧抉臉上快速親了一下,澆滅了他心頭燃起的火焰。
男人冷聲道:“下不為例。”
“嗯嗯,知道,我以后一定給你惹麻煩。”蕭清然小啄米似的點頭,又不傻,寧抉為異姓王,位高權重的,哪怕和當今是關系很好的兄弟,也架不住功高震主一說。
所以寧抉素來低調,只怕這十年間的自己穿老派也有這層原因,是想在一眾王妃間不那麼冒頭。現在突然打破這種形勢,高調的買買買,就怕宮中的那位多想……
不日,岑王妃在脂硯齋一揮萬金為岑王買下人墨的事就在京城中流傳開來,有百姓艷羨兩人的夫妻,更有不知人暗地里蕭清然的脊梁骨。
不過這些對于蕭清然來說并沒有什麼影響,著酸痛的腰肢,支著頭看桃紅送過來的本月收支,嘖嘖贊嘆道:“又是幾萬兩銀子,這錢是想花也花不完。”
桃紅不由得了把汗,提醒道:“王妃,雖然咱們手里有不銀子,可這麼多雙眼睛盯著,難道你就不怕貴妃娘娘……”
一聽這話,蕭清然表慎重些許,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去討好十年前本不的兒。
想來想去,也只有一點,被貴妃抓住了把柄,可又有什麼把柄可抓呢?
腦海里忽然浮出一個念頭,蕭清然張的朝桃紅勾了勾手指,在桃紅湊近時,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說,我是什麼地方有求于貴妃,或者是制于的呢?”
桃紅一震,還沒回過神,就聽到蕭清然下一句從里吐出。
“不會是我找云流的事,被兒知道了吧?”
“不對,我記得前些日子,寧玉也說過我都紅杏出墻了!”
蕭清然從腦海里拉出寧玉說這句話時的形,當時寧玉剛出口就被寧抉打斷了,寧抉是沒注意到,還是他也知道這事兒啊?
這事兒到底有多人知道?
蕭清然崩潰的想狂抓頭發,這到底是什麼極品爛攤子?
桃紅一個激靈,斬釘截鐵道:“不可能!貴妃不可能知道的!”
吞了吞口水,有些結的繼續道:“王,王妃,您別著急,平郡主里一向沒好話,就是順一說,那天王爺不也沒當真麼?”
蕭清然皺眉,有些懷疑的問:“是這樣嗎?”
“真的!您和云流統共才見了兩次面,怎麼可能被外人知道。”桃紅聲音不自覺的抬高,意識到自己說話聲太大了,又連忙低了聲音,給蕭清然分析,“或許您是為了王爺,王爺被皇上猜忌,您和貴妃娘娘關系好了,給王爺說幾句好話,也是……”
蕭清然覺得說的還有道理,或許是下意識接了這個說法,總比自己和云流那檔子事人盡皆知,或者是被貴妃拿到把柄強。蕭清然也就沒注意到桃紅目的飄忽,這是心虛和編造時才會有的表現。
“我花我自己的銀子,與何干?何況皇上說不定忌憚寵妃和權臣勾結呢?那我豈不是幫了倒忙!”
越想越是這個道理,蕭清然搖了搖頭,聳肩道:“我現在又不是有求于貴妃,何必拿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送給!”
話音剛落,有下人稟告宮里來人了。
蕭清然準備好接旨,就聽傳旨太監尖細的聲音通報,“岑王妃聽令,皇上有旨,貴妃娘娘近來想與王妃流育兒經驗,請王妃整理行裝速速宮,不得有誤,欽此。”
心中咯噔一下,蕭清然警惕起來,兒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是為了昌鵬那事兒,還是因為上次沒給錢?
懷著忐忑的心思進了宮。
蕭清然決心這一趟要打探清楚,為什麼自己要給貴妃送禮?
剛剛進兒的長樂宮,就聽到一陣格外的笑聲,簡直讓人了半邊骨頭:“岑王妃來了,快快座。”
蕭清然像模像樣的行了禮,這才抬起頭看向兒,與十年前差不了多,只是打扮更加人,“多謝貴妃娘娘。”
貴妃勾起一抹笑容,“聽說王妃近來出手闊綽,在京城里為了王爺一擲千金,實在是一段佳話。”
這話里雖然是夸贊,暗里卻給戴了一頂高帽子,蕭清然不聲地笑了笑,“貴妃過贊,說句不知的話,只要王爺喜歡,臣婦做什麼都愿意。”
暗暗握了拳頭,貴妃撥弄著自己的發簪,意有所指地道:“本宮這些日子就沒這麼好過了,宮里需要花錢的地方多,四公主和九公主也不能虧待,這手頭呀,實在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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