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寧將門關上,三步并兩步走到床榻邊上坐下,心里火急火燎的很是煩躁。
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白奕的話在腦子里來回飄,生孩子?想想都覺得很恐怖,要是自己的肚子里突然蹦出一個跟白奕長得極其相似的小娃娃娘親,估計得被嚇死。
想著,盛寧渾打了個哆嗦,只希那避子湯能來得快些。
東芍邁著步子快速的走到藥罐子的院子前,見著院門閉,心里很是焦急,一想到方才公主那不悅的神,就心急如焚。
咬咬牙,抬起手對著院子門便敲了起來,半晌之后無人回應。
心里又怕公主若是等急了會怪罪于,于是神便又焦急了一些,便連敲門的力度也狠了幾分。
就在此時,院突然傳來藥罐子不悅的聲音:“誰啊!天還未亮便到我這老家伙的院子前胡鬧。”
話音剛落,院子突然打開,藥罐子從門后探出半個頭,仔細的瞧了東芍一小會兒,才恍然大悟道:“哎呦,你不就是跟在公主后那個小丫頭嗎?怎地,出什麼事了嗎?這大晚上急急的過來?”
藥罐子聞言抬手順了順此時有些凌的大白胡子。
東芍聞言,愣了愣,似乎有些于出口,躊躇了片刻才紅著臉垂頭低聲道:“藥老先生,公主殿下讓奴婢來討些避子湯。”
“避子湯?”藥罐子聞言意味深長的看了東芍一眼,眼睛一瞇,乍現,笑呵呵的直起了腰板,雙手也背到后去,輕咳一聲才一本正經的詢問道:“今兒夜里將軍與公主殿下行房了?”
東芍聞言臉驀然一紅,咬住瓣低下腦袋,連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腦海里突然閃過方才守夜時聽到的從公主房里傳來的曖昧聲。
咽咽口水點頭:“是。”
藥罐子聞言角的笑容迅速擴大,哎呀,將軍總算是通竅了,昨兒夜里才跟公主纏綿,今晚便又忍不住了。
搖著頭輕嘆一聲,慨萬千吶。
想來啊!以將軍這子努力勁兒,想必這府中很快便能添個小公子了。
“藥老先生?”東芍見藥罐子一副喜不自勝的樣子,心中覺得有些怪異,但又怕耽誤了公主吩咐的事兒,急忙又喚了一聲。
“哦?”藥罐子聞聲猛地回頭,看了東芍一眼,直了腰板做沉思狀,眉心皺起很是認真的問東芍:“昨晚將軍走后公主可有喝藥湯?”
“喝了的,公主每次都喝的。”東芍急忙回答道,見藥罐子一副不不慢的樣子,心里急得不行,帶著哭腔的催促道:“藥老先生,您便給奴婢抓一副避子湯吧!這是公主殿下要的,奴婢不敢拖時啊。”
藥罐子聞言,擺擺手正道:“你且回去吧!避子湯二十四個時辰便是有效的,公主昨晚才服用過今日便不必麻煩了,俗話說得好是藥三分毒,那些個東西喝多了沒甚好,你回去便好生與公主說說,若是公主有甚疑問你再回來喚我。”
“真的嗎?”東芍很沒底氣的問道。
“自是真的,我藥老在這府中也待了幾十年了,難道還會騙你個小丫頭不?”藥老說著眼神一凜,著些許不快,嚇得東芍立馬就回了腦袋。
“是是是,奴婢知曉,奴婢這就回去與公主說。”東芍說著便快速的轉向著盛婉苑跑去。
可不知道的是,就在跑開后,一直站在院子門后的藥罐子突然嘿嘿一笑,眼里全是喜悅的,聳聳鼻子著手關上院子門腳步輕快的向著屋里走去,笑呵呵的自言自語道:“哎,看在將軍如此勤的份上,我這老東西怎敢胡開藥呢!哈哈哈......”
笑過之后,滿心歡喜的藥罐子回到屋里睡得異常香甜。
盛寧等了許久,門外才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盛寧眼里閃過一喜悅,便見著東芍打開門,微微的走了進來。
而手中,卻是什麼都沒有。
盛寧眼底的寒一閃,冷聲質問道:“避子湯呢?為何沒有?”
東芍子猛地一震趕跪到地上,怯怯的抬頭看了盛寧一眼,在及盛寧狠厲的目時又立馬嚇得匍匐在地,眼淚都快要嚇出來了。
但是,知道自己不能哭,若是哭了便只會招得公主厭煩,咽咽口水制住心中的恐懼,低聲聲稟報道:“回公主話,奴婢方才去找藥老先生開避子湯,可藥老先生告訴奴婢,若是公主昨日喝過了今日便不必再喝,那避子湯二十四個時辰都是有效的。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了?”盛寧的臉沉得厲害,就連說出口的話都不自覺的帶上幾分迫人的氣息。
東芍子猛地抖了一下,覺真的是快要哭了,急忙出聲道:“還說,喝那些東西對公主子不好,若是可以還請公主日后喝些。”
“出去。”盛寧聞言氣得不行,這些人算什麼東西,竟還管起的事來了。
東芍聞言像是得到特赦令一般,謝恩之后便快速的起向著門外跑去,看得盛寧角狠狠的了。
很兇嗎?不過心中不痛快罷了。
但是一想到方才東芍說的話,盛寧便安心了幾分,其他的不說,藥罐子的醫是知曉的,藥罐子在白奕的爹還在世時便已留在白家,且醫之高超也到許多醫者的景仰。
心安之后,盛寧再次回到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似乎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了些。
特別是想起白奕的時候,不知為何,心底的怨恨似乎減了些許。
心煩意的,心神不寧,咬咬瓣,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白奕那滿含紅的眼睛,還有他那有力的臂膀。
盛寧覺得自己真的是要瘋了,莫不是因為這些日子都對著白奕,所以下意識的腦子就只有他了嗎?
想了想,盛寧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明日便帶著如畫出去逛逛,不能總窩在這院子里每天對著白奕那張讓人厭煩的臉了。
天微微亮起時,盛寧才再次睡去。
下朝回來的白奕,輕手輕腳的走到床榻邊便見盛寧整條搭在被子上,手臂環抱著枕頭,睡得很是香甜,的小嘟著,白皙的臉上著淡淡的紅暈。
白奕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笑意,他雖與盛寧同房一年有余,卻幾乎次次都是完事后便離開,還從未見過盛寧如此霸道而又憨的睡姿,這作真是像極了昨晚的抱著他睡時的模樣。
盛寧似乎在睡夢中到了什麼,眉心蹙著,不悅的翻了個,背對著白奕繼續睡。
白奕見盛寧睡得香甜,也知道自己連著兩夜的索取確是累著了,暗沉的目定定的注視著盛寧的背影,眼底是不曾被人探尋過的深與無奈。
盛寧醒來之時,白奕早已不在,而窗外早已日上三竿,天氣極好。
迷迷糊糊的著額頭爬起來,揚聲喚道:“如畫,你可在?”
早就候在門外的如畫聞言快速的推門走了進來,停在盛寧的前低聲道:“公主可是要起了?奴婢為您更。”
“嗯,確是該起了,現下什麼時辰了?”盛寧說著從床榻上走下來,張開手臂配合如畫作。
“回公主,此時已是巳時了。”
“怎地這般晚了?”盛寧聞聲愣了一下,詫異出聲。
此時竟然已經巳時了,一想到昨晚翻來覆去睡不著,這心里便又膈應起來了,眼眸閃了閃,頗為不自在的抿抿瓣,假裝很隨意的問道:“白奕呢!為何今日不見他?”
如畫聞言子怔了一下,眼珠子轉了轉低聲回應道:“回公主,將軍才回府沒多大會兒,閔王殿下便派人來將將軍請走了。”
如畫話才說完,頭垂得更低了,以往公主若是無事是絕對不會提起將軍的,今日不知為何竟主提及。
心底暗暗猜測著什麼,卻是半分都不敢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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