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個和金清寒經常相見的地方,離徐清凡的新居並不是很遠。徐清凡隻不過走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快到了。遠遠的看到那裏金閃爍,徐清凡角閃過會心的笑意,因為他知道,那是金清寒在練習道法時所散發的芒。
“下次!下次我一定不會再輸他的。”徐清凡不由的想起金清寒上次敗給清天後臉上那不服氣的表和堅定的話語。
想到這裏,徐清凡角上的那笑意愈加的濃烈了。
他相信如果金清寒一直是這麽努力的話,沒有什麽人會是他無法戰勝的。
輕輕的走到金清寒的不遠,徐清凡看到他正在聚會神的修煉著道法,就如往常一樣。
但他今天這次修煉道法的方式很奇特,竟然是把全的靈氣努力的聚集在指尖一點。要知道,想要把全靈氣聚集在一點可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而且聚集在一起的靈氣如果太過集的話,一控製不好就會很容易會把他的手指炸裂。而金清寒不僅做到了,而且指尖聚集在一起的金丙靈氣甚至還漸漸幻化一顆金閃閃的釘子模樣。
金釘琢!!!竟然是中階高級道法金釘琢!!!徐清凡雖然也知道金清寒是一個數百年一遇的天才,卻也本沒想到他竟然已經可以開始自主的修煉中階高級道道法了!
在察覺到徐清凡來了之後,金清寒就緩緩的散去了手上聚集的靈氣,然後對著徐清凡點了點頭,神一如既往的冷酷平淡,隻有眼中那一閃而逝的芒反映出了他的心中也許並不如表麵那麽平靜,然後淡淡的說道:“你來了。”
徐清凡對著金清寒笑了一下後回應道:“好久不見。”
金清寒並沒有責問徐清凡為什麽連續四個月都沒有出現並且連招呼沒跟自己打一個,因為他知道徐清凡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也相信徐清凡會清楚的給自己一個解釋。而徐清凡也並沒有急忙解釋自己這些日子為什麽一直沒有來,因為他知道以金清寒的格一定不會因為這個而責怪自己。
這就是朋友,也許他們好不同,格不同,經曆不同,但他們一定都有著相同的一點,那就是互相之間對朋友的信任。
真正的朋友之間並不一定就需要共患難,更不需要相過多長的時間,真正的朋友隻是相對於兩個人而言,心相怡,彼此坦誠相待,在最危險的時候能把背後給對方的人。
無疑,雖然金清寒孤傲,徐清凡淡雅,但這兩人就是真正的朋友。
有些人相互之間認識了許久還依然隻是相識,而有些人隻不過是說過了幾句話,就已經為朋友了。金清寒和徐清凡就是這樣,一句“來了”就能抵過了一切。
接著,兩人就又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各幹各的,徐清凡繼續打坐,而金清寒也繼續在一旁修煉道法,和四個月之前每天發生的景一模一樣,仿佛就從來沒未有間斷過。
打坐中時間流逝的飛快,也不知過了多久,月已東垂,徐清凡終於從坐定中醒來。緩緩的睜開雙眼,卻看到金清寒不知何時也已經修行完畢,靜靜的站立在一旁等著徐清凡,他似乎知道,徐清凡有什麽話會對自己說。
看到金清寒的樣子,徐清凡心中傾訴的也更加強烈了。這些日子,他心中抑的緒,已經太多太多了。
這個時候,不正是需要朋友的時候嗎?
徐清凡現在在整個九華山中,就隻認識金清寒和嶽清儒兩個人,但和金清寒不同,嶽清儒給徐清凡的覺更像一個長者,慈,嘮叨,卻不適合傾訴。
“最近你過的怎麽樣?”徐清凡站起來,拍了拍上的塵土後,抬頭問道。
“一般,修煉的進度不大。”金清寒淡淡的說道。
聽到金清寒的話,徐清凡一時有些無語。剛才金清寒練習的那個“金釘琢”可是中階高級道法,是要修為達到辟穀後期才能順利施展的。雖然看他剛才施展起來很費力的樣子,但金清寒無疑已經有了至辟穀中期的修為了。想想半年前金清寒還隻是辟穀前期的修為,徐清凡對金清寒那句“修煉進度不大”有多麽無語就可想而之了。心中隻能理解為,天才的標準是和常人不一樣的。
“你呢?”金清寒反問道。
徐清凡聽到金清寒的問話後,雖然滿肚子都是話想要傾訴,卻一時之間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猶豫了一下後,笑著對金清寒說道:“我的新家就在不遠,還有兩壺清酒,我們邊喝邊談,如何?”
徐清凡突然發現喝酒時的氣氛有助於自己的敘述。
“新家?好吧。”金清寒點頭。
當金清寒看到徐清凡的新家時,出了驚訝的神,因為徐清凡新家的簡陋,也因為徐清凡竟然可以自行另辟府。但他沒有問什麽,因為他知道徐清凡一會之後就會給自己答案。
當徐清凡把金清寒介紹給師兄嶽清儒後,嶽清儒很高興自己的師弟能到一個好朋友,熱招待了金清寒。而金清寒也禮貌的向嶽清儒問好,對有著教書先生般長者氣質的嶽清儒來說,很難有人對他生出惡,哪怕是孤傲如金清寒也一樣。
明亮清澈的星空下,周圍的青連了一片,兩壇酒,三盞杯,一老月,作為三人這次聚會的陪伴。酒是祭奠陸華嚴之後剩下的,杯子則是嶽清儒的收藏品。
默默的和金清寒幹了一杯酒,徐清凡心中也終於組織好了要說的語言,緩緩的開始描述這些日子自己的經曆。一邊說,一邊喝,一句話,一杯酒。似乎想要把自己這段時間心中所有抑的緒全部都發泄在酒裏。
講到陸華嚴賜給自己法時,徐清凡喝酒,笑著流淚,嶽清儒也在一旁歎息。講到陸華嚴去世時,徐清凡喝酒,泣不聲,嶽清儒表哀傷。講到掌門張華陵的所作所為時,徐清凡喝酒,笑罵,流淚,嶽清儒在旁寬,卻也很快的就沉默不語了。
徐清凡心中抑多日的緒,喜悅、哀傷、憤怒,終於完全的宣泄在這場酒中。
而金清寒,至始至終都隻是默默的聽著徐清凡的敘述,隻在最後用手在徐清凡的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作為安,卻並沒有多說什麽,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要做的隻是安靜的傾聽,也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還沒有辦法幫助徐清凡什麽。
至於嶽清儒聽徐清凡把這些天的經曆再說了一邊之後更是滿是傷,唏噓不已,不知不覺間老淚橫流。
“我是不是很沒用?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師父的、故居、甚至徒弟都搶走了。但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徐清凡講述完後猛地喝了杯酒,問道。也不知道他這句話是在問嶽清儒和金清寒,還是在問他自己。又或者,是在問那個名“蒼天”的東西。
“師弟,這不能怪你。”嶽清儒神悲痛的歎息道。
“你已經盡力了。”金清寒陪著徐清凡幹了一杯後,說道。
“修仙界真的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在我還把修仙者做神仙的時候,我從書上的隻言片語中知道了世界上還有修仙者的存在。當時在我的想象中,修仙者應該是無無求,逍遙自在的。可在我真正進去修仙界之後,才發現我以前的想法都是錯的,不僅錯了,而且還錯的厲害。”徐清凡又喝了一杯酒之後接著說道:“原來修仙者也不逍遙,整日為長生而辛苦,修仙者也有,甚至比凡人還要強烈,修仙者也市儈,所作所為甚至比凡人更絕。”
聲音低沉沙啞,也不知是因為喝了太多酒的緣故,還是心中激的緣故。
嶽清儒聽到徐清凡這麽說,歎息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修仙者也是人,是人就會有。你如果無法改變,就隻能適應。”金清寒說道。
……
就這樣,三人談天喝酒,不知不覺,天已大亮。而經過這次的傾訴,徐清凡這些天心中抑了許久的緒,也終於無聲無息的消融在了他杯裏的清酒中。
隨著日的溢出天際,新的一天,也終於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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