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德,怎麼會出這樣的事?你們也太麻痹大意了!”
孫金榮一臉沉的問。
這話看似在質問吳友德,實則卻暗藏玄機。
出了這麼大的事,在未作任何了解地前提下,孫金榮便認定吳友德等人“麻痹大意”,這也太讓人無語了。
“縣長,這事關系重大,絕非麻痹大意所能解釋的!”
柳云杰一臉正道。
孫金榮沒想到柳云杰一點面子不給他留,臉上出幾分尷尬之。
吳友德本想順著孫金榮的話茬就坡下驢,被柳云杰這麼一說,反倒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縣長,我們鄉里的工作沒做好,懇請縣里罰!”
吳友德一臉郁悶道。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救人!”
柳云杰沒再給孫金榮開口的機會,搶先道,“由于事發突然,我們現在召開一個現場辦公會。”
孫金榮用眼睛的余掃過去,臉上出幾分不快之,但卻毫無辦法。
柳云杰是云都一把手,只要有他在場,孫金榮只能靠邊站。
“吳鄉長,縣長剛過來,你把相關況再詳細的說一遍!”
柳云杰沉聲道。
吳友德不敢怠慢,連忙將永安橋坍塌前后的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兩人失蹤,這是怎麼回事?”
孫金榮的眉頭鎖,沉聲問。
吳友德不敢怠慢,急聲說:
“縣長,崔家父子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我們組織了多人進行打撈,但一直到目前為止,依然是一無所獲!”
孫金榮聽后,大為惱火,怒聲喝道:
“你們是干什麼吃的,兩個大活人,怎麼會不知所蹤呢?”
吳友德無法作答,只能低頭不語。
“從這件事上,暴出你們八堡鄉的班子存在很大問題,一定要好好整頓!”
孫金榮怒聲斥道。
這話看似是沖著吳友德去的,其實卻不然。
吳友德只是八堡鄉的鄉長,并非一把手,班子的問題不到他來負責。
“縣長,我們先將注意力放到事故本上來。”
柳云杰沉聲道,“為了將永安橋坍塌造的影響降到最低,我提前立專項事故工作調查小組。”
“我贊!”孫金榮點頭道。
柳云杰輕點一下頭,一臉正道:
“孟縣長,調查小組的組長由你來擔任,副組長由八堡的楊書記和縣紀委的梁書記兼任,組員有吳鄉長、縣委辦郭主任、縣府辦陳主任,城建、審計各安排一個,另外,我的書小宋也算一個。”
孫金榮聽完柳云杰的名單后,臉當即沉下來,沉聲道:
“書記,為了更好的解決這事,建立專項事故調查小組是很有必要的。”
“孟縣長擔任組長,沒問題,楊書記作為八堡的一把手,擔任副組長,也沒問題。”
“這時候,你安排縣紀委的梁書記出任副組長,容易引人遐想,只怕有點欠妥!”
梁元凱是云都縣紀委副書記,兼任監察局長,以剛正不阿聞名。
柳云杰抬眼看向孫金榮,沉聲問:
“縣長,一座剛建兩個月的橋莫名其妙的就塌了,你覺得不該紀委請紀委的人查一查嗎?”
孫金榮沒想到柳云杰的話說的如此直白,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這事就這麼定了!”
柳云杰沉聲道,“孟縣長,你現在就給相關人員打電話,讓他們兩小時趕到八堡!”
“好的,書記,我這就去打電話!”
孟德奎不敢有毫怠慢,連忙站起來。
吳友德沖孟德奎做了個請的手勢,引著他去辦公室打電話去了。
孫金榮臉不快之,一臉沉的坐在椅子上。
柳云杰不聲的問:
“縣長,我聽說永安大橋修建時,關于用哪家企業,鄉里為此有過爭執,你知道這事嗎?”
孫金榮沒想到柳云杰對永安大橋的事了解這麼多,一時間,臉上出幾分為難之。
按說這時候孫金榮應該推說不知道,但又怕被柳云杰抓住破綻。
“這事是一、兩年前的事了,之前好像聽說過,記不清了!”
孫金榮的回答模棱兩可,進可攻,退可守。
柳云杰聽后,輕哦一聲,并未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深究。
吳友德走進辦公室,急聲問:
“孟縣長,這事可怎麼辦才好?”
孟德奎抬眼狠瞪他一眼,怒聲道:
“你們鄉里造橋時是怎麼監管的?橋建才兩個月,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呢?”
吳友德急聲道:
“孟縣長,這可怪不得我們鄉里,我們嚴格按照相關要求,進行監管的。”
“既然如此,那橋怎麼會垮塌呢?”
孟德奎怒聲懟道。
吳友德滿臉郁悶,沉聲道:
“這事都怪曲大江,他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呀!”
孟德奎白了吳友德一眼,低聲問:
“你和曲總聯系過沒有?”
“聯系過了,他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吳友德急聲說。
“等他過來后,你一定要弄清到底什麼問題,并及時向縣長匯報!”
孟德奎一臉正道。
“孟縣長,你才是事故調查小組的組長,我該向您匯報才是呀!”
吳友德試探著問。
“你想向我匯報也行,那我可公事公辦了!”
孟德奎面沉似水。
事都已到這地步了,吳友德竟還想耍小聰明,這讓孟德奎很不滿。
“好的,孟縣長,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吳友德急聲道。
孟德奎并不搭理他,打起電話,撥通了云都縣紀委副書記梁元凱的電話。
就在這時,吳友德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為了不打擾孟德奎打電話,他連忙摁下取消鍵,快步出門而去。
“喂,吳鄉長,現在況怎麼樣?”
電話里傳來大江路橋老板曲大江略顯慌的問話聲。
郁悶不已的吳友德,怒聲道:
“曲總,你干的好事,我可被你坑死了!”
曲大江連聲道歉,低聲道:
“吳鄉長,我馬上就到八堡了,你能否找個蔽的地方,我們見一面!”
這事關系重大,如果置不當,吳友德和曲大江都有可能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鄉里一鍋粥,去哪兒呢?”
吳友德說到這兒,低聲音道,“去我家,你把車停在后門口,我這就趕回去。”
曲大江連聲說好,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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