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宿舍時,羅晗恰好從警察局回來。
“沒問到什麽有用的。”羅晗沮喪道,“他們檢查了鄒行留下來的東西,沒什麽特別的,唯一比較奇怪的,就是的手機丟了。”
“手機丟了?”我愣住。
“嗯,錢包、貴重品都在,隻有手機丟了。”
曉敏蹙眉道:“是不是因為手機是新款?我記得還是陳毅送給的。”
我不同意曉敏的話。
就算是新款,也不可能隻拿手機不拿錢啊。
“還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是發現。”羅晗又道,“警察說,上個月隔壁學校,也有一個生跳樓自殺。”
“什麽?”
“不僅如此,那生死前,也丟了手機。”
我愣住。
這未免也太巧了?
“我問了那生的名字,找到了的微博。”羅晗說著,就打開手機,給我們看微博。
那生的微博都是自拍和食,看起來就是個普通孩
唯一比較特別的,就是一張和一個男生的合影。
那男生應該是的男朋友,不過奇特的是,照片裏那男生整張臉都在影之下,本看不清麵容。
唯一能看出的,就是他很高很白,穿著一件短袖,出來的胳膊上,有一塊胎記,形狀好像蝴蝶一樣。
我們從微博裏看不出什麽,隻能放棄。
夜幕降臨,我按容則說的,將朱砂細細灑在門邊,又分給曉敏和羅晗一些,然後一起蜷在床上。
夜,格外平靜。
直到十二點,我們仨眼皮都開始打瞌睡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咯噠,咯噠。
我們仨頓時驚醒過來,害怕地抱作一團。
那個腳步聲越來越響,到我們門口時,停住了。
“咯咯……”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悶悶的,仿佛被人掐住脖子一樣。
我認得,這是鄒行的笑聲。
我們三個人在被窩裏,大氣兒都不敢出,隻能祈禱容則的朱砂有用。
砰砰!
很快,門外的鄒行又開始砸門了,一下又一下,比昨天更用力,門很快就被砸出一道裂。
隨著又一聲“砰”,眼看著門要被砸裂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
接著,門外一片死寂。
我們仨長籲一口氣。
“太好了,看來容則學長的朱砂還是有用的。”曉敏順著氣道。
我們仨還是不敢睡,直到淩晨三點,鄒行都沒再出現,我們實在熬不住,才在一起睡了過去。
睡著後,迷迷糊糊之中,我突然又聽見一陣撞擊聲。
砰砰。
我一個激靈,驚醒過來。
我看見門安安靜靜的在那,沒有一點再被破壞的痕跡。
難道是我做夢了?
我正狐疑時,又是一陣敲擊聲。
砰砰。
我背上的汗全部豎了起來。
這聲音很清晰,不過,不是從門外發出的,而是從我後。
是窗戶。
我哆嗦地轉過頭——
因為宿舍熄燈,我們怕黑,所以拉開了窗簾,想借點外麵的月和路燈。
可我現在真特麽悔得腸子都青了。
因為沒有窗簾,我清晰地看見,明的窗戶外,一隻蒼白的手,不斷地敲擊著。
砰砰!
砰砰!
一次比一次用力!
“曉敏,羅晗……”我抖地想去搖醒邊的兩人,可們睡得好死,完全醒不過來。
那手不知道敲了多久,突然停止了。
接著,它順著玻璃緩緩下,發出刺耳的聲。
看那手消失,我還來不及鬆口氣,一張慘白又鮮淋漓地臉,突然出現在窗戶外!
是鄒行!
“啊!”
我被嚇瘋了,慘地不斷在床上後退。
窗外的鄒行看見我嚇得魂飛魄散的樣子,咯咯笑起來。
接著,蒼白的手握拳,重重地砸在玻璃窗上!
嘩啦!
窗戶碎裂開來。
鄒行扭曲的,爬了進來。
“羅晗!曉敏!”我死命地搖晃曉敏和羅晗,可倆還是紋不。
我終於意識到不對。
睡再死,那麽大靜,倆也不可能醒不過來啊!
這時,鄒行已經歪歪扭扭地,爬到了我們床邊。
的獨眼死死地盯著我,冰冷的手朝我抓來,嘶吼:“舒淺!是你害死我的!我要殺了你!”
我拚命往床裏躲,心裏駭然。
鄒行的目標,竟然是我!
“我沒有害死過你!你弄錯了!”我扯著嗓子尖道。
可鄒行仿佛聽不見一般,隻是猙獰著臉,尖銳的手指劃破我的胳膊。
“就是你害死我的!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被殺!”
看著鄒行的臉越來越近,我咬著牙鼓起勇氣,抓起口袋裏容則給我的朱砂,朝狠狠撒去!
“嗷!”
朱砂到鄒行的臉,發出一聲慘,皮宛若燙傷一般,浮起無數的水泡。
我抓機會想跑,可鄒行竟不顧上的疼痛,一把抓住我的腳踝。
我重重地摔到地上。
我趕想再抓一把朱砂,可鄒行早已吸取了教訓,一把抓住我的頭發,不讓我彈。
我疼得哀嚎,鄒行則一臉兇狠,抓起我的頭就向桌子狠狠砸去——
眼睜睜看著自己就要砸到桌子上,我都已經閉上眼睛準備迎接疼痛。
可我詫異的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來。
我震驚地睜眼,就看見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正護在我額頭上。
順著那手去,我看見一襲悉的黑暗紋長袍。
長袍在黑暗中微揚,勾勒出一副欣長的形,我抬眼,就看見那一張俊到讓人窒息的麵孔。
隻不過,此時那俊龐上染著怒意,低眸看我,一雙黑瞳幾乎要噴出火來。
是容祁。
“舒淺,我不過離開幾日,你就又被這鬼追著跑?”容祁冷聲譏諷,語氣依舊是不可一世的高高在上。
我雖對這男鬼恐懼到極點,可卻不得不承認,此時看見他,我心裏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因為我知道,有他在,任何鬼怪都傷不了我分毫。
我後的鄒行,一看見容祁,哪還有方才的兇狠,害怕得鬼哭狼嚎,迅速鬆開我,想要奪窗而逃。
可容祁頭都不回,隻是手掌一翻,無數藍的鬼火便飄出,將團團圍住。
鄒行尖起來,被鬼火燒得焦黑。
“你在幹什麽!”我慌了。
“幾次三番要傷你,你覺得我還會留嗎?”容祁神漠然。
“可隻是誤會了什麽,拜托你放過。”我心急如焚,鄒行好歹是我的同學,慘死已經夠可憐,我怎麽可以眼睜睜看魂飛魄散?
容祁的黑眸依舊毫無溫度,但在我再三的苦苦哀求下,他終是收回了鬼火。
我蹲到虛弱的鄒行旁邊,開口:“你為什麽說,是因為我你才會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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