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開半步,抬頭看了眼門口的小標牌,確定上面寫著的字是高二級部辦公室,而不是高二級部食堂。
持著懷疑的態度,林爾重新站回門口,朝辦公室里環了一圈,沒能從這十幾只正瘋狂吸食的饕餮們中分辨出來哪個是自己的班主任。
老師們都在忙著和食做抗爭,沒留意門口的靜,只有辦公桌靠窗的一個中年男人朝看了過來——男人四十五六歲的模樣,微胖,圓臉,眼角笑紋格外明顯,看起來和藹可親。
他沒去吃東西,而是拿著只紅筆,在低頭批改作業,還時不時的看一眼桌上的鐘表,似乎是在等人。
對上他的目,林爾遲疑了一下,舉著通知書說:“老師好?”
中年男人笑呵呵的點頭:“哦哦,小同學你也好哇,找哪位老師啊?”
隨后,不等林爾說話,他就看到了手中的通知書,又是連著哦哦兩聲,朝招了招手:“哎呀,你是林爾同學吧?”
說話的這個老師親和力極佳,胖乎乎的像個普度眾生的彌勒佛,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瞇一道,連帶著臉上也出了個大慈大悲的悲天憫人表。
“我是你班主任,我姓陳,名如斯。”彌勒佛樂呵呵的接過了遞過來的通知書,熱地做了個自我介紹,“陳如斯,逝者如斯夫的如斯。”
似乎是擔心文學水平有限,彌勒佛又說:“你知道這句話吧?它是出自于《論語·子罕篇》,原句是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它的意思是說這個時間啊……”
林爾:“……”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尊彌勒佛肯定是教語文的。
“打擾了,彌老師……哦不是,陳老師。”林爾極有禮貌,且用詞委婉的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不巧,我剛好知道這句,您不用特意解釋了。”
這時,坐在老陳對面的徐主任也端著碗腸湊了過來,他過頭看了一眼在通知書上面的績單。
瞅見績單上方的海大附中這四個橫平豎直的印刷大字,徐主任詫異的抬起了頭來:“海大附中轉過來的?”
林爾點了點頭。
徐主任的這句海大附中一出來,聚在辦公桌前瘋狂吸食的饕餮們同時停住了掠食的作,然后整齊劃一的扭過了頭來。
不知道為什麼,林爾覺他們看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棵枝繁葉茂的招財樹。
徐主任越看招財樹越覺得滿意,他大馬金刀的把腸往桌上一撂,像個招生辦老師似的,對著招財樹夸夸其談起來。
“哎呀林爾同學,你轉到我們學校肯定不會失的,我們學校也很好,學氣息那是相當濃厚。”
徐主任的這句話剛剛落下話音,林爾就聽對面辦公桌上的兩個老師聊起天來。
老師說:“我好困啊,昨天看韓劇看到兩點半。”
另一個年輕老師接話道:“我也是,昨天追劇追到凌晨三點,我今天都想請假不來上班了。”
林爾:“……?”
學氣息相當濃厚?
蘇軟轉進天華那天,站在講台上坐自我介紹,陸河輕扶一下鏡框,抬頭看去,她好小。怎麼形容我對你的喜歡呢?陸河舌尖盯著腮幫子,眼含笑意,然後蘇軟便聽到一句話,如海浪奔湧而來,讓她避無所避,也不願去避。他說,好像我學了這麼久的語文,竟找不到能夠形容我有多喜歡你的詞彙。
國慶過后兩天,Z市連續下了幾天的雨,淅淅瀝瀝,但卻無幾分涼意,空氣中仍舊帶著幾分燥熱。下課期間的校園,總是熱鬧的。走廊上回蕩著學生的笑聲以及打鬧聲,還附著著淺淺的雨聲。嘈雜中,蘇在在抱著一大沓英語練習冊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祝星焰年少成名,從頂流偶像到拍電影,拿下獎項大滿貫,也才十七歲。 少年如同橫空出世的一抹耀眼火焰,點亮娛樂圈,高高站在金字塔頂端,無數人仰望。 宋時月同他最遠的距離,是隔着無法跨越的屏幕。最近的距離,是教室裏,他坐在她身側。 作爲班長,需要肩負起重要通知下達到每個同學的任務,關於這項工作,她做了三年。 宋時月和他的聊天記錄有上百條,他們的見面,卻只有數十次。 - 媒體一次採訪,讓所有人都知道,祝星焰高中有一個很負責任的班長。 她是他高中三年唯一記得的女同學。 只可惜,畢業後失去了聯絡。 宋時月想起自己被盜的q q號,費盡周折終於登上去時,看到了好幾條未讀消息。 無人回覆的遺憾,最後一條,是想觸碰又戛然而止。 【今天路過京市,方便的話,能見一面嗎】 宋時月寫寫停停,回覆在對話框裏停留許久,發送出去。 【你還在嗎】 那邊頭像活過來,幾乎是秒回。 【我在】 很久之後,祝星焰官宣,是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 黑夜中,少年戴着鴨舌帽,等候在宿舍樓底下。 少女朝他飛奔而去。 配文是:【十六歲心動的月亮,終於被我抓在手裏】 所有人都以爲,祝星焰是最先動心的人。 他年少的暗戀終於修成正果,得償所願。 無人知曉,十六歲的深夜。 見到祝星焰的第一眼。 潮溼陰暗的細雨,一瞬間化爲春水綿綿,少年遞給她的那把黑色雨傘,她帶在身邊數年。
深淺不一的印記,塵封已久的回憶。 回到那個青春時代,回憶像各種調味劑一樣,讓我一一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