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村民的眼神詭異起來。
慕家的水有點深啊!
磚是值錢,但非常累贅,帶著并不方便。
慕二這作,怎麼琢磨都像一種無聲的反抗。
“慕二,這磚可是你親時采購的那些?”
“嗯,有些年頭,磚面都磨平了。”
“嘖嘖~”
那人不說話了。
不過表,卻怎麼看怎麼別扭。
老爺子惱怒,“老二,你是怪我給你的東西太?”
“當然沒有,兒子知足的,”慕耀否認,“兩百斤糧食夠吃好久,兒子再打點短工,足夠撐到安頓。”
說完,也不管眾人反應,點點頭推車離開。
這特麼什麼意思?
老爺子冒著火盯著慕耀背影,恨不得直接上去扇一掌。
“這波直接捶死,真的只有兩百斤糧食!”
“我嘞個老天爺,這也太了點吧?”
“他們家老太爺分家,一個兒子給了三十畝地,換他,哦吼,三分地都木得有,只有兩袋糧食。”
“還不如給頭豬,好歹能換二兩銀子!”
“你們知道什麼?”慕興氣的脖頸出青筋,“老二沒安好心,他方才故意賣可憐,敗壞我們家的名聲。”
“慕二好像也沒說你們的不是吧?”
“可他就是那個意思!”
慕興抓狂。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現在的心,就很氣很氣,覺得慕二很欠揍,特別想讓人抓起來打一頓。
“耀哥又沒說你們因為分家高興的吃席面,”李念有些不解,“至于抓住這點事不放?”
“口噴人,你閉!”
“懂,我不說了!”
惡心人的目的已經達,揮揮手,李念示意趙嘉和丁一離開。
一行人離開后,村民們還一副看戲的狀態。
“慕二確定是親生的吧?”
“當然是,我娘親手接生的,因為這個,老太爺還送咱家二十個蛋。”
“那就奇怪了!”
眾人的眼越來越熱烈,像是把慕海父子倆看。
實在頂不住的兩人,有難辨,只得灰溜溜離開。
回到家,噼里啪啦把所有東西都摔了個遍。
“無恥豎子,欺人太甚!”
慕興破口大罵,一點在乎讀書人的面。
“說人話!”
往常聽大兒子之乎者也,老爺子覺得倍有面子。
而現在,只會煩燥。
“老二不當人,爹,今天的事不能這樣算了!”
這個混蛋,明明都答應自己晚上離開,結果又故意搞這出,白浪費了他的酒錢!
“不這樣算又怎麼樣?”老爺子臉難堪,“家都已經分了,怎麼可能還能像以前那樣拿人?”
“把他除族,”慕興想也不想開口,“一直以來,只有犯了大錯的人才被除族,只有這樣,咱們家才不會被人誤會。”
他夠了別人那刀子一樣的眼神!
老周氏把廚房收拾好,剛出來就聽到這句,端在手里的盆啪一下掉在地上。
“除族?除什麼族?”
當朝個稅都要往上三代,沒的人到哪都被人看不起。
而且除族之人,家產全都上族里,戶籍也要遷出,幾乎沒什麼活路。
“娘,這次你可不能再護著老二,他真的太過分。”
說著,慕興把之前的事簡單解釋一遍。
著重強調了慕二的混蛋以及自己的憤怒和對未來的擔心。
“老二這人,自私又自利,只管自己快活,自個親人都算計,為了出口氣,把咱們家的臉面往地上踩。”
“更關鍵的是,有一就有二,這次輕易揭過,下次他更過火怎麼辦?只是把他分出去就那麼大委屈,回頭再出點什麼事,還不把咱們家攪得稀碎?”
“萬一知智影響不能考試,這麼些年的努力豈不是全打水漂?”
老爺子深以為然。
不過,他還有顧慮,“今天這事,說到底只是咱們家的私事,哪怕真把老二凈出戶,村里人也最多說幾句閑話,沒那麼嚴重。”
“就是,”老周氏警告道,“老二再不好,也是你親弟弟,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他又沒犯大錯,怎麼就到除族的份上?”
“話不是那麼說,”慕興據理力爭,“有道是小時針大時金,我不是說老二東西,但是道理都一樣,這次讓他得逞,以后只會變本加厲。
現在還只是咱們自家氣,萬一惹到別人,誰能保證跟咱們一樣好說話?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哪天踢到鐵板呢?”
慕興自小到大都順風順水,哪怕沒讀出什麼名堂,也多的是人捧著,還是第一次灰頭土臉,心理影極其嚴重。
他把這一切都算在慕耀頭上。
新仇舊恨,干脆直接釜底薪。
老爺子也被說了。
倒不是因為被下面子,而是覺得慕二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
知子莫若父,他很清楚最像自己的就是二兒子,狠的下心,耍的了橫。
沒慕家兜底,就他那點私房銀子,本不夠婆娘的藥錢,更別說還要養兒子,等山窮水盡,肯定會使出十八般武藝。
屆時,慕家危已!
定定心神,老爺子擲地有聲,“把老二除族,我現在就去跟你大伯說!”
“不能沖,”老周氏神急切,“老頭子,那可是咱們親兒子,你已經把人分出去,何必連他最后的路都絕了?”
“你懂什麼?我只是為了咱們家的以后!”
慕海自認為問心無愧,都是為了家族未來,他也是這麼跟慕山說的。
然而,只得到一掌。
“大哥,你干啥打我?”
他一個做爺爺的,這麼大年紀還被人甩掌,何以堪?
“你腦袋瓜子進的水!”
慕山真的無法理解,“老三,往常瞧你正常的,怎麼蠢起來不如一頭豬?把親兒子除族,這是人能干出的事?
你瞅瞅十里八鄉,除了你誰還能做這種蠢事?”
“老二的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早些年我著都敢跟鎮上的地流氓廝混,以后沒人管,早晚惹出禍事!”
“有你這麼說親兒子的?”
“就是親兒子我才敢這樣說,”慕海理直氣壯,“這些年我教也教了,罵也罵了,他不學好,能有什麼辦法?”
言辭之間,滿滿的恨鐵不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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