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萍的回答讓薛鈴有些意外。
不過又有點在理之中。
“對了。”方別此時在一邊開口說道,“關於這次任務的回報,我申請將這條劍給林雪防。”
這件事之前在山神廟中就聽到方別說過,不過那個時候薛鈴並沒有太在意,以及劍這樣的奇門兵,想要練習通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所以薛鈴最後還是作爲殺死寧懷遠的信掏出來給了何萍,沒有想到方別竟然當著何萍的面又提了一遍,將這個劍給自己使用。
何萍點了點頭:“可以。”
薛鈴不可思議:“真的可以嗎?”
這個劍看起來就很貴重的樣子。
“我們刺客任務的繳獲,並不需要上組織。”何萍靜靜說道:“畢竟敵人的實力以及家底越強,我們刺殺的難度也就越大,自然要收取更高的收穫。”
看著薛鈴的表,何萍繼續淡淡說道:“當然,如果有些財不適合我們使用,我們也可以將其獻上組織,獲取一定量的刺客積分來使用,或者說在黑市變賣,獲得一定的銀兩使用。”
“對了,寧懷遠上有多銀兩?”何萍問道。
“大致清點了一下。”薛鈴老老實實說道:“碎銀子和銅錢加起來五兩左右,銀票有大有小,一共不到兩百兩的樣子。”
何萍點了點頭,這份家,肯定不是寧懷遠的全部家當,不過即使這樣,也非同小可了。
尋常行走江湖的俠客上頂多帶個五六十兩銀子就是大俠了,寧懷遠這樣的,肯定是有別的進項,算得上是羊。
“你還有什麼事要彙報的嗎?”何萍問道。
薛鈴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沒有了。”
何萍點頭:“那你可以走了,我有些事要單獨和方別談一下。”
薛鈴看了方別一眼,點了點頭,轉走出了這個房間,只留這對刺客師徒在二樓。
直到薛鈴的腳步聲再也不聽不到的時候,何萍纔看著方別:“你覺林雪表現怎麼樣?”
方別點頭:“作爲蜂翅的話,無論是心理素質還是表現都是合格的。”
“但是呢?”何萍問道。
“但是就害怕不是單純的蜂翅。”方別笑了笑說道:“不過對於究竟是什麼,我不在乎。”
“只要不做危害我們的事,我就將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何萍嘆了一口氣:“這不像你。”
“對啊。”方別點了點頭:“但是救人就要救到底。”
“想活下去,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有能夠活著的地方。”
何萍點頭,然後看向方別:“寧懷遠功夫怎麼樣?”
“功夫俊得很,馬馬虎虎有三品高手的實力,在華山派足夠派的上前二十。”方別說道:“不過他所學甚雜,很多武功都見不得,我懷疑他和西域魔門有關係,我殺了他,恐怕魔門要過來調查一番。”
“你留下什麼蛛馬跡沒有?”何萍皺眉問道。
“蛛馬跡應該沒有,但是寧懷遠是在城地界死的,這點是瞞不住的。”方別說道:“不過總不能因爲他牽扯甚廣就不完這個任務,總之我盡力而爲就是了。”
兩個人相對,沉默片刻。
何萍才繼續問道:“寧懷遠的劍怎麼樣?”
“劍法馬馬虎虎,對我的劍已經幫助不大了,不過我還是儘量多看了兩眼,確定沒有掉。”方別說道。
何萍點了點頭:“第一次任務,覺如何?”
“比想象中簡單。”方別說道。
“你始終都太謹慎了。”何萍搖頭說道。
方別同樣搖頭:“多謹慎都不爲過,這是萍姐你教我的事。”
“並且。”
“我想活下去。”
“我不想死。”
“所以,爲了活下去,我隨時隨地都要做更好的準備來應對每一次的危機。”
何萍看著他:“這個世界終究是有你應對不了的危機的。”
“那麼我就嘗試變得更強好了。”方別笑了笑說道。
窗外細雨,烏雲籠罩明月。
……
……
陝西華山,松柏長青,山路崎嶇。
嶽平山看了看已經近在眼前的華山山路,中不免一陣暢快。
他雖然沒有見到寧懷遠的,但是那一晚發生的一切,讓他有理由相信寧懷遠定然必死無疑。
否則的話,他自己就沒有活下來的道理。
不過回去如何給師長同門代,這一路上他也想了個七七八八,如今華山已在眼前,饒是嶽平山行走江湖閱歷已深,此時也有種遊子歸鄉的覺。
而正在這個時候,前方一騎白馬奔馳而來,到了嶽平山面前拉住馬匹,翻躍下:“師弟候永嚴見過嶽師兄,嶽師兄這一路追殺叛徒,居功甚偉,特來迎接師兄凱旋。”
嶽平山笑了笑,手向著候永嚴要了一袋水,自己一口氣喝了大半袋,然後放下水袋:“我這一路上,頗有故事,不過更多的詳,要等上山向師父秉明,還請師弟捎帶一程。”
那一日,從華山傳出來消息,叛門弟子寧懷遠在城山神廟,被嶽平山協同一位深藏不的乞丐大俠聯手殺死,同時,寧懷遠懷魔門暗和功心法,圖謀不軌的事也公諸天下,一時間各名門正派人人自危,生怕自己門派也混這等佞之徒。
十日後,蜂巢的江湖榜更新,乞丐大俠茍雜中,位列江湖榜乙榜第七十四,備註是三品高手。
……
……
而在千里迢迢的西域之地,消息則傳得更慢一些。
在風沙席捲的戈壁灘上,有一水草的綠洲,這裡是西域魔門的一偏殿。
偏殿之中,悲苦老人將手中紙條擰一線,運力出,直接向對面,桑紙的紙條注高深力之後堅如鋼鐵,竟然直接能夠徹底沒黃銅柱。
“廢!”“大膽!”“豈有此理!”
長眉如雪的悲苦老人連聲罵道,聲音在偏殿中迴響。
此時,一個滴滴的聲音輕輕響起:“師父,什麼消息惹得您如此大發雷霆?”
“該不會是我那個便宜師兄在中原又惹禍了吧?”
悲苦老人看向影中那個婀娜的子,冷笑道:“他再也惹不了禍了,因爲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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