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是之前對自己下手的那些傢伙又準備了新的對策?”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他心裡暗自嘀咕。
不過好在並不是如此。
瑩兒眼睛左右了,做賊似的繼續小聲道:“昨晚府裡又鬧鬼了!”
“鬧鬼?”
聞言,杜白的眼睛張開,皺了皺眉頭。
“是啊,剛纔廚房的翠兒同我說了,昨晚好些人都親眼看到南苑的廊裡有個沒有的人坐著哭,膽子大的下人上去看了一眼差點沒被嚇死!據說是青面獠牙,眼孔突出,和那麗兒死去的時候一模一樣!”
瑩兒說得一板一眼,彷彿就是親眼見著一般,說到恐怖時,還臨其境般的打了個,圓圓的小臉泛白地左右瞧了瞧,似是生怕背後突然出現個沒的青面人。
“哦……”
杜白沒有多害怕的意思,反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他可是有一鬼王分,若是害怕一隻小小的怨魂那也未免太掉份了。
據他昨晚那些典籍裡所得知的,那大概就是一隻剛型沒多久的怨魂。能力大概也只能嚇嚇人,最多吸取一星半點的氣讓人小病一場,也不會有更多的本事。
這種小怨魂即便不去管它,頂多十天半個月便會在氣衝擊下逐漸消亡,但這背後卻有更值得他在意的事。
鬼是不會無緣無故形的。
據鬼城的書籍記載,想要鬼怪型方法並不多見,要麼是靈氣或氣濃郁之地,要麼是含冤慘死心中鬱氣不散。顯然這個麗兒兩者都談不上。
結合之前那詭異的死法,他大概也能猜測到應該是第三種原因——有鬼或是人在暗中作祟。
“是有人不想蘇家安寧啊……”
杜白輕輕嘆了口氣。
再加上之前對方顯然是打算對自己手,他作爲蘇家的婿,總該做點什麼了。還是一介凡人的他雖然使不出多玄妙的法,但據他學來的知識裡,找那個幕後主使者一點小麻煩還是不問題的。
只敢驅使小小怨魂作祟的小人,頂了天也厲害不到哪裡去。
“瑩兒,今日我們上街去逛逛。”在腦中盤算了一下,杜白忽然開口道。
正低頭爲他整理袖口的瑩兒只是一愣,旋即開心地點了點頭。
到底是小姑娘,哪有不逛街購的。只是作爲一個下人還是眷,平日出門都難得有機會,今日他開了口,可是不得呢。
說起逛街,不了要用到錢。好在平時大戶出的蘇婉妙這方面就從不會虧待他這位夫君,有求必應,每月還額外給二十兩銀錢做零用,只是前倒沒存下錢來,也不知他用在了什麼地方。
二十兩銀錢的價值,據這個世界的價換算大約是地球上的兩萬塊。
嘖嘖,杜白當時自己也嚇了一跳,兩萬的零用,不愧是大戶人家。沒辦法,窮慣了。
而且前些日子麗兒那檔子事發後,蘇婉妙心生愧疚,額外給了他五十兩以作補償,可以說他現在的家就算是去青樓喝花酒也能與那頭牌對上一對。
當然,不說他的份,帶著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鬟也不好去那種煙花之地。
再說了,他杜白是那種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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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杜白滿懷探索意味的目若無其事地從街角那棟最高的花樓以及那門前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子上移開,轉而向另一條行人相對較的路段道:“賣野禽的地方還有多遠?”
後傳來一個家僕恭敬的聲音:“姑爺,不遠了。往這邊再走兩百米就到了。那張獵戶小的頗,府裡平日需要野味都是從他那邊買的。”
“不過姑爺,那獵戶嗜好卻頗爲怪異,若是稍後有些怠慢之,還請莫要怪罪!”家僕小心地提點了一句。
“無妨,若真是有本事的人,怪異也無妨。”杜白輕笑道,隨後略有好奇問道,“是什麼樣奇怪的嗜好?”
“這……”下僕擡眼看見瑩兒似乎沒有注意這邊的談話,便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吃蛇!”
杜白有些詫異,雖然他不喜歡吃蛇,但蛇羹對於一些人而言也算是味,這有什麼可奇怪的。隨後卻聽聞下僕繼續說道——
“小的曾親眼見過他著一條活生生的小蛇就往裡塞去,嚼爛……“
說起這些時,下僕還有些心有餘悸,面有幾分懼。
聞言,杜白也有些難以想象那個生食蛇的怪異腥模樣,心中也不有些發。
而這時候,旁亦步亦趨的小丫鬟瑩兒爲他撐著一把紙傘,一邊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瞧見不遠那些著暴不知的子後輕輕啐了一口慌張移開視線,一邊疑問道:“姑爺,您找野味作甚?若是想吃野味儘管吩咐下去,府裡的廚子自會爲您做的。”
“呵呵,府裡的那些不夠地道。”杜白只是淺笑一句,沒有過多解釋。
“不夠地道?”瑩兒歪了歪小腦袋,卻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在看來,野味不都是從山裡抓的嗎?還能分個地道不地道?
“大概是讀書人的講究吧。”如此想著,把這歸咎到自己不讀書的笨腦瓜上。
雖然大小姐讓府裡的丫鬟們都多讀點書,可就是不這些,念著四書五經就要頭暈腦脹快要昏過去了,倒是一些丫鬟間私流傳的書生小姐的誌異小說看得津津有味。
那個下人口中提到的張獵戶的店鋪並不大,甚至在一個小小巷攏裡,若沒有人帶路怕是還真難找見。
矮小的木門前掛著一個半米高的木牌,上面用漆歪歪扭扭寫著的兩個字“野”,大概是因爲時間過久而褪了,顯得頗爲古老的模樣。
那家僕上前敲了敲門,大約半晌之後,裡面傳來零星響,隨後門扉緩緩打開,裡面出一個矮小男人的半張臉。
只是僅僅只有一道門,一腥的氣去出屋外,讓不習慣的杜白微微皺眉。
“幾位有事?”
那男人雖然矮小,但面上帶著幾道不知什麼武造的傷疤,微瞇的瞳孔裡出一煞氣,顯然也不是什麼好易與的角,正略帶警惕地盯著門外的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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