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孩子攥著大人的角, 心裡就有了安全。
抓的還的, 他想要起都不行, 被沈金臺抓的死死的。
他都懷疑沈金臺是裝醉。
“閻總……”服務員猶豫著要不要上前來。
閻秋池本來想讓服務員送沈金臺回房間的, 或者打電話把沈金臺的助理喊過來, 但看這形,拽不開。
他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面去掰沈金臺的手。
這下沒有退路了,閻秋池冷著臉猶豫了一下,就把沈金臺抱了起來。
圍觀的人自讓開了一條道, 閻秋池抱起來以後, 才發現他不知道沈金臺住幾號房。
今天來的藝人特別多, 每個藝人基本都單獨安排了房間, 這時候去問前臺或者其他相關人員, 只會越鬧越大。眼下得先把沈金臺帶走再說。
服務員趕幫他按了電梯,閻秋池說:“二十一樓。”
服務員按了樓層, 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跟上去的時候,電梯門就合上了。
他是認識閻秋池的,也認識沈金臺。
關於這兩位的傳聞,他更是聽過很多次。
眼下電梯閉塞, 他雙手扣在一起, 微微踮起腳尖,又興又煎熬, 約聽見沈金臺“嗯嗯”地扭。
我靠。
我靠。
他抿著, 抬頭看著電梯上的樓層數。
然後就聽閻秋池冷冷地說:“再。”
沈金臺立馬老實了很多。
嗚嗚嗚, 霸道總裁俏明星!
只可惜在閻秋池抱人進了房間以後, 他就不能再繼續跟進了。
閻秋池把沈金臺抱到自己房間去了誒,看來這倆人的關系,並不像傳聞說的那麼差嘛。
閻秋池將沈金臺放到沙發上,發現沈金臺還攥著自己的角,這下旁邊沒人,他就手去掰沈金臺的手指,誰知道沈金臺拽的特別,怎麼都掰不開。
“松開。”閻秋池忍著說。
沈金臺哼唧一聲,聽起來格外氣。
沈金臺以前追他的時候,也裝過醉,他好心送他回家,誰知道沈金臺又是扭又是,哼哼唧唧的,比現在還誇張。
那時候浪的太明顯,一聽就懷著猛烈的攻擊,如今哼唧的弱了,反倒有人的意味出來了,像是那勁兒也被酒給熏醉了,不再聽從主人的意志。
閻秋池黑著臉: “喝多了就會發酒瘋。”
沈金臺的臉上還有淚痕,今天出席這麼重要的場合,要上鏡,所以沈金臺是化了妝的,如今攪合著眼淚用手了一把,臉花了,整個人顯得更可憐。
他其實很多年都沒有認真看過這張臉了,從前這張臉被豔塗抹,都寫在臉上,如今恢復了它本來面目,五清秀,著一種陌生的脆弱。
但那卻極紅潤,在臉上酒的暈染下,看起來,格外好親。
閻秋池就將自己的外套了下來,這才算徹底掙了沈金臺。
他了口氣,就給助理高橋打了個電話:“聯系一下沈金臺的經紀人,來我房間一趟。”
高橋趕去聯系了李蘭,李蘭還在刷微博呢,他們本來預估今天沈金臺會被月撕爛的,沒想到竟然獲得了很多好評。
這真是意外之喜。
接通了電話,聲音都著重振旗鼓的喜悅:“你好,這邊是李蘭呢。”
“那個,我是傳的高橋,我們閻總讓你去一趟他的房間,2109.”
因為沈金臺的關系,李蘭和閻秋池的關系也很張。
“我麼,閻總我?”
高橋也很納悶:“是你。”
李蘭惴惴不安地來到了2109房門前,房門打開,閻秋池上隻著白襯衫,卷了下袖子,說:“進來吧。”
李蘭鞠了一躬,小心翼翼地進了門,才剛進去,就看見沈金臺大喇喇地躺在沙發上,手裡還攥著一件黑西裝。
我靠。
不會是從閻總上下來的外套吧!
李蘭的臉紅了又白。
不知呀,這是怎麼回事,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呀,找興師問罪也沒有用呀!
“他喝多了,”閻秋池說:“你在這照顧他吧。”
李蘭趕過去,拍了一下沈金臺,沈金臺一點反應都沒有了,睡的死死的。
外頭又傳來了敲門聲,閻秋池去開了門,進來的高橋,提著一件新外套,一看見李蘭和沈金臺在裡頭,嚇得手裡的服都差點掉在地上。
他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把手裡的西服給了閻秋池。
我靠,這個沈金臺!
一眼不防備,就又纏上了他們閻總!
他們閻總肯定要氣炸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閻秋池一眼,閻秋池將外套穿上,回頭對李蘭說:“房卡在他手上的那件外套兜裡,你就在這呆著陪他吧。”
李蘭趕站起來,點點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咱也不敢問。
李蘭和高橋互相看了一眼。
等閻秋池和高橋走了以後,李蘭立即坐到沙發上,“啪”地一聲拍了一下沈金臺的胳膊:“沈金臺,起來!”
沈金臺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竟然也認出了來,只是不大聽使喚,說:“蘭姐,他媽的,有……有人打我主意。”
李蘭:“……”
誰打?閻秋池?
你小子想的倒!
看來是醉糊塗了。
立即給小糖打了個電話:“買點解酒藥,送到2109號房來。”
那邊高橋跟在閻秋池後頭進了電梯,實在忍不住心中好奇了,仗著自己平時還算寵,開口問說:“閻總,沈金臺他是不是又纏上您了?”
閻秋池臉上緒寡淡:“我帶他上來的時候不人看見了,如果有人散播,你就讓公關部理一下。”
高橋點了一下頭,知道閻秋池這是不想多說了。
閻秋池嚨滾了一下,薄了,抿的更了,了一下右手的手掌心。
他很與人有太過親的接,公主抱,更是頭一遭。
第一個覺是輕。
沈金臺比他想的輕多了,一米八的個頭,上卻仿佛沒有幾兩。
可要說沒,也不是,因為他剛開始把沈金臺抱起來的時候,可能沒經驗吧,不知道怎麼抱,大手一不小心抱在了沈金臺的屁上,說真的,他一點這方面的經驗都沒有,那剎那的手有震驚到他。
像是青春期的時候第一次看教育片,剎那心跳加速。即便他趕將手往下挪了下去,可那剎那的,還是久久不能消散。
可能今天他也喝了很多酒吧,剎那的覺倒也說明不了什麼,只能說明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他對沈金臺,依舊一點好都沒有。
沈金臺被擾的事,沒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的沈金臺,如今還人事不省。
但八卦的高橋,實在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調查了一下,從周圍人的口中得知的況是:
沈金臺喝醉了酒發酒瘋,被閻秋池到,就帶到樓上去了。
事真的這麼簡單嗎?
難道不是沈金臺那貨又裝醉勾搭他們閻總?
高橋帶著強烈的探求真相的,決定去調監控。
他倒要看看,這個沈金臺又在耍什麼花招。他們閻總有涵養,不代表就可以隨便被人揩油!
結果一看監控,他驚呆了。
我靠。
這是哪裡來的猥瑣狂,竟然揩沈金臺的油!
憑他對沈金臺的了解,他確信沈金臺是喝醉了。
不然早踹得那人哭爹喊娘了。
視頻還算清晰,對方是個長相清秀的年輕男人。
看穿著打扮,非富即貴。
也是,今天酒店安保嚴格,能進來的肯定都是收到邀請的,混進來的可能不大。
他雖然討厭沈金臺,可遇到這種事還是義憤填膺。
他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閻秋池。
他們閻總雖然從事的是娛樂圈行業,但很出現在鎂燈底下,但之所以這麼多人認識閻秋池,和閻家的權勢關系並不是最大的,關系最大的,還是沈金臺。
提起閻秋池,大家最常說的就是那句:“沈金臺追的男人。”
他們閻總清清白白的一個人,就這樣生生被拽進桃緋聞裡出不來了。
高橋去見閻秋池的時候,閻秋池正在看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他見高橋進來,直接把報表往桌子上一甩:“這次的報表是誰做的,核算方式怎麼改了,打回去讓他們重做。”
高橋應了一聲,將財務報表收了,閻秋池抬眼:“有事?”
高橋天人戰了半天,說:“我去查了一下,結果聽人說,沈金臺喝醉酒,被人揩油了。我就調了監控看了一下,還真是。”
閻秋池不知道這回事,他看到沈金臺的時候,沈金臺就在發酒瘋。
“看清楚是誰了麼?”他問。
高橋說:“不認識,不過看著有點面。”
他說著便上前來遞上手機,他還專門拍了這段錄像。
閻秋池接過手機看了一眼,越看臉越黑。
他們閻總就是素質高,平時煩沈金臺煩得要死,看他欺負,也沒幸災樂禍,神還很凝重。
“您認識他不?”
閻秋池認識,是錢家的公子,錢家樹。
錢家樹跑了以後,又後怕又後悔。
後怕的是幸好沒被人發現,不然他的名聲就完了,可後怕之余又有點後悔,他當時心下冒出一個駭人的想法,想趁著這會沒人,把沈金臺弄走。他覺得他當初再強一點,可能如今就得手了。
撐死膽大的死膽小的!
沈金臺在他心目中那就是神仙啊!
起碼也應該親神仙一口!
他整理了一下服,朝酒店門口走去,才剛走到門口,就有安保人員攔住了他。
錢家樹皺了一下眉頭:“幹什麼?”
“錢公子,”旁邊的高橋放下手裡的咖啡,笑著走過來,說:“我們閻總找您有點事,耽誤您點時間。”
沈金臺睡了一夜,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頭痛裂。
他現在總算是知道自己如今的酒量有多了。
他從床上坐起來,發現自己手裡還攥著一件外套。
模糊的記憶一下子湧腦海,他就想起來他失去意識之前,好像遇到了閻秋池。
這還真像是閻秋池的外套。
我靠。
他趕掀開被子看了一下。
他竟然穿的一睡!
沈金臺一下子清醒了大半,坐在床上了下頭髮,他和閻秋池睡了?他為什麼會有和閻秋池睡了的記憶?模模糊糊記得他的兩條搭在閻秋池的肩膀上。
沈金臺渾發麻。
一時竟然分不清什麼是現實和夢境。
他正要把睡下來看看,就見外頭進來一個人。
他立即抱被子,看向門口。
小糖一邊用杓子吃著紅豆羹一邊推門進來:“金哥,你醒啦!”
“你怎麼在這?”沈金臺又看了看又陌生又豪華的臥室:“這又是哪兒?”
“金哥,你昨晚上喝醉了,閻總把你帶到他房間裡來了。”
沈金臺呆滯半分鍾。
我日,竟然不是做夢!
他上一陣泛熱,臉瞬間紅了起來,他伏在膝上用力了一下頭髮,就聽李蘭說:“你還不趕起來,今天開機你都忘了麼?看你的臉又紅又浮腫,等會看你怎麼拍戲。”
“第一天沒有金哥的戲份。”小糖小聲說。
沈金臺抬頭看了小糖和李蘭一眼:“你們先出去,我洗個澡。”
李蘭說:“服都給你準備好了,你洗快點,沒戲份也應該去現場看看,悉悉環境。”
他們兩個出去以後,沈金臺才下了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還是宿醉就這樣,他竟然覺得兩條有點不聽使喚。
腦袋裡又浮現出那個畫面,他的腳丫在搭在閻秋池的肩膀上晃啊晃。
到了浴室,他都沒勇氣去檢查自己了,花灑落下來,記憶反而更清晰。
磨磨蹭蹭洗了老半天,又覺得這一切不大可能。
他小肚子也沒有酸脹。
小肚子酸脹,一直都是原小說裡和閻秋池睡完第二天必有的後癥。
“你們是多久來的?”他著頭髮從臥室出來,神盡量鎮定:“我被閻秋池送過來的?”
“你是喝了多,連自己怎麼來的都不知道。”李蘭就把昨天的況跟他說了一遍:“接到他助理電話的時候,我都懵了。”
“你來了以後他就走了啊。”沈金臺長噓一口氣。
“不然呢?”李蘭說:“你還想他留下來陪你一整夜啊,想好事,想事!”
沈金臺按了一下口,一屁坐在沙發上。
原來是做夢。
也是,按照男主的本事,要真睡了,他不應該是現在這樣。
他一個喝醉的人,也不可能當1把閻秋池給上了。
兩1相遇必有一0,他在閻秋池跟前,只有被上或者被打的份兒吧。
不過他竟然做了個和閻秋池睡覺的夢。
閻秋池還故意不刮胡子,用胡子蹭他。
好他媽細節的夢。
他記得他當初追《人人都白月》,曾砸雷留言:“可以讓閻小攻三天不刮胡子嘛?”
聰明的作者秒懂,回復:“小本本已記下!”
胡子梗應該就是這麼來的。
想起來這夢,他趕捂住膛。
還好他沒有選擇五月櫻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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