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這樣的一幕,他什麽都明白了。
“沈知夏!”
季涼川怒不可遏,手就掐住了沈知夏的脖子,他是瘋了才會鬼使神差的轉到這個病房看死沒死,更是瘋了才會看到這一幕。
這個人,就是季家的克星,克季家的每個人,不把他們克死就絕不罷休。
“咳……咳……”
季涼川是下足了狠心,沈知夏被掐得漸漸缺氧,卻沒說出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待在監獄的那三年,早就讓學會什麽苦都往肚子裏咽。
更何況,季家對的恨,實在太濃了。
“哥!”最後還是季如霜撲過來阻止,“算了!清然姐姐就快醒了,到時候想要見到的第一個人一定是你,我們不要和這種人計較了,都怪我不好,不該為了謝謝救了清然姐姐,才送來一碗人參湯給補,結果被人好心當做驢肝肺,不僅不喝,還把碗砸到了我頭上。”
沈知夏疼得說不出話,默然的聽著季如霜顛倒是非黑白。
“沈知夏,是不是三年的牢獄之災還不夠,你非要我毀了沈氏才甘心?”季涼川鬆開,一字一句猶如從嚨裏出來。
“季涼川,不可以!”沈知夏聞言瞪大了眼睛,聲音都在發著,“你當初說過,隻要我和沈家斷絕關係,日後再不往來,我的錯就絕不會牽及沈家。”
正是因為如此,才明明獄了,卻連父母都不敢告訴,就像個孤魂野鬼一樣的在外飄,孑然一。
“不可以?”季涼川冷笑,“沈知夏,你滿手沾的都是我母親的,你以為,現如今的你,還有什麽資格來跟我說不可以?”
沈知夏心頭酸,猶如鋪天蓋地般的絕都滾滾朝襲來,深深吸了一口氣,放低了姿態。
“季先生,我請求你放過我,更放過沈家,像您這樣份高貴的人,不該和我這種卑賤的人計較。”
沈知夏看向季如霜,“季小姐,剛才是我錯了,對不起,您想要我怎樣道歉,都可以。”
說著,沈知夏忍著疼痛和眼淚走下床,看上去竟有下跪的姿勢。
尊嚴算什麽?那猶如地獄一般的三年,早就將它磨得,一點也不剩了。
現在,惟願保沈家平安。
季涼川瞳孔,如果之前,他隻是覺得沈知夏從監獄裏出來胎換骨,那麽現在如此卑微的對他說出這些話,做出這些作的,更讓他覺得宛如換了一個人,辨無可辨。
這是沈知夏嗎?
是當初那個無論做什麽事都肆意飛揚,芒四丈,引得無數貴公子趨之若鶩,卻每天都隻追在他後他涼川哥哥的沈家大小姐,沈知夏嗎?
心頭突然湧起一團火,在沈知夏正要下跪的時候,季涼川猛地踹翻了麵前的長椅,“沈知夏,你可真是不要臉到極致!”
說罷,他攥著季如霜就走,仿佛多看一眼都會髒了他的眼睛。
在門被帶關的那一瞬,沈知夏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下來,咬了咬,手將掉。
沒關係。
不疼的。
告訴自己。
蘇清下意識的拿手摸了一下微隆的小腹,她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被人甩在了衣櫃上。後腦勺的疼痛,讓她悶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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