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寫到,原主在這日下葬,葬禮時秦王夜卿正好要去看自己的朋友,經過侯府大門時就恰好瞧見了原主的葬禮。
而當時夜卿不痛不地安了一番云家人后就離開了。
云妙音發現云冰薇癡癡地盯著夜卿離開的方向,心中便起了惡毒的心思。于是當晚裝神弄鬼,把云冰薇給嚇得掉后院的小池塘里,還在池子地下放了毒蛇。
云冰薇就是被毒蛇給活生生咬死的。
這事兒之后云妙音還假意驚恐萬分地去尋找云挽月,云挽月便出手幫善后,將這事兒給了下去。
現在嘛……
云輕歌聽著院半天沒有響,再看了看外面的時辰,暗襯著很快秦王夜卿應該很快就會出現了。
正想著,門終于有了靜。
門開了,從里面傳來了說話聲。
“冰薇,為娘聽說今日秦王要去尚書府看剛剛病愈的二公子,你這打扮素了點,要不要再艷麗點?”
這是三房秦秀的聲音。
秦秀其實是當年從青樓里被贖的一名青樓子,份本就低賤,結果一回來就被抬上了貴妾份。
可見當年這鎮國侯有多麼令智昏。
什麼都不在乎,只要這姑娘長得好看,他都可以不在乎這姑娘的份。
隨即傳來了云冰薇冷冷的語調:“娘,你也想太多了,即便是我穿得再艷麗能和我們三姐姐相比?三姐姐是天焱皇朝第一人,誰能與比?”
“你這死丫頭,瞧你這點出息。”
三房又道:“今日這云輕歌竟然能帶著靖王一同來回門,我倒是小瞧了這云輕歌的手段。”
本以為憑云輕歌的那副丑相,再加上殘王這子一向不喜,怎麼可能會跟著一同回門。
也知道今日回門之日,二房的人還想著若是殘王沒有跟云輕歌一同回門,必定要辱一番。竟是沒想到……這個云輕歌,竟然會帶著王爺一同回來了。
夜非墨被封為靖王,只是自從五個月前那件事后,百姓都喜歡把他殘王。不過這稱呼也是私底下,明面上都不敢。
云冰薇對云輕歌的事不興趣,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有參與討論。
母兩已經走遠了,都沒有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云輕歌。
看著們走遠,云輕歌暗暗撇。
侯府門口。
云冰薇在門口,過門看向門外。
也是今日派丫鬟打聽到秦王會在這個時辰點經過門口,就越發期待了。
正想著,后傳來了云妙音那輕嗤的聲音。
“五姐姐,你在做什麼?你這樣可有些丟臉,畢竟靖王還在我們府中呢。”
聽見聲響,云冰薇才一臉冷淡地回看云妙音。
沒有回應云妙音,裝作沒看見般要走。
云妙音見狀,立刻呵斥出聲:“你站住!”
云冰薇腳步微頓。
“后院的墻壁與尚書府就一墻之隔,我們去后院如何?”云妙音湊過去,挽住了云冰薇的手,笑靨如花。
這笑容,看似純真無害,可在云冰薇的眼底如同蛇蝎。
但,又想到若是能引起秦王的注意……
眸底華一閃,還是同意了。
云輕歌回到院子里,發現云子淵和夜非墨二人還保持著離開時的坐姿和神態,連位置都沒有挪一下。
吉祥倒是真的端來了甜點和水果放置在亭中的桌上,卻沒有人過。
看向吉祥。
吉祥暗暗攤了攤手,略帶無奈地用口型說:“王爺說不想吃。”
翻了一個白眼,走向亭中。
“王爺。”走進亭中剎那,的臉上就換上了自認溫婉笑容,“要不要吃水果,妾剝給你吃?”
另一邊的云子淵原本坐的端端正正,因為云輕歌那故作的嗲聲和舉嚇得差點要從椅子上摔下去。
夜非墨微偏頭,看向云輕歌。
云輕歌角咧開大大的,自認溫婉,實則這笑容很丑。
“本王乏了。”他不聲地撇開了頭。
“哎?可這還未到用膳時間,王爺不會要回府了吧?”
“輕歌,你不如帶著王爺去四走走?”云子淵見狀連忙出聲,他不得他們趕走。
不是不喜歡云輕歌,也不是反夜非墨,只是這靖王在這兒,他總覺得渾繃。
彼此之間都無言,相對尷尬至極。
云輕歌看向夜非墨,只好試探問道:“王爺,要不去后院走走?后院種了不花樹。”
夜非墨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聲音漠漠:“不去。”
那斬釘截鐵的語氣,可真是令云輕歌暗惱。
“好吧,你不去算了,我自己去。”云輕歌言罷,轉就走。
此刻,云冰薇和云妙音應該就在后院池塘邊。
“輕歌?”云子淵看傻眼了,簡直不敢相信云輕歌跟夜非墨之間的相方式竟然如此……奇特。
以前人人敬畏的戰王,現在人人避而遠之的殘王,云輕歌表面看似溫順實則一點都不害怕。
云輕歌頭都沒回,大步就走了。
這時候,夜非墨才抬起眼簾看向一臉慘白的云子淵,“長公子,本王一直想問個問題。”
云子淵連忙坐正了子,“王爺請問。”
“令妹會醫?”
這些日子下來,他是清楚了云輕歌的子,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云子淵下意識想說不會,又想到妹妹說的話,暗想,可能妹妹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或者說做了什麼事讓靖王產生了懷疑?
他心下權衡了一番,才道:“這實不相瞞,輕歌確實會些醫。不過是小時候跟著一個老道學的。”
沒辦法了,只能隨便幫妹妹胡謅一個。
他也不知道云輕歌到底會不會醫,可聽夜非墨這肯定的語氣,難道云輕歌真的會醫?
他不敢貿然說出口,畢竟誰會相信一個不學無的嫡怎麼突然會醫的?
他也只能打馬虎眼。
夜非墨看著云子淵,目沉靜。
若是云輕歌說出這話,他會不信。可云子淵這病秧子長著一張老實人的臉,他也沒有理由對自己撒謊。
云輕歌走至后院時,聽見了裊裊的琴音。
說琴音裊裊,倒不如說是兩種琴音混雜在一起,仿佛在相互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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