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堯點點頭,便退下,又聽墨珩道:“還有一件事你去查一查。”
“王爺示下。”
墨珩的手指輕敲著桌面,看著那堆折子,聲音有些冷。
“本王要你去查查,當日子辛從樹上摔下來之后的所有事。”
云堯微微蹙眉,“皇上?”想了想,又問道:“王爺在懷疑什麼?”
墨珩的眸冷了幾分,“本王懷疑,現在的子辛,是假的。”
云堯一驚,很快低下頭去,道:“屬下明白了。”
云堯出去之后,王府的老管家便來了。
“王爺。”老管家恭恭敬敬地行了禮,“王爺這兩日是否要住在重華殿?”
墨珩頭也沒抬,沉沉地應了聲,“嗯,你再吩咐下去,這兩日有什麼事直接找云堯,他自會來找本王。”
“是,老奴明白。”老管家又道:“今晨李尚書家的三小姐來了一趟,老奴只說王爺不在,便把打發走了。”
墨珩面無表,“以后直接趕出去就去。”
李尚書,也就是太后的大哥,而這三小姐自然是指李尚書的庶出兒李,明明尚書府與攝政王于對立一面,而偏偏李心悅墨珩,時不時地便來一趟,只可惜一次都沒有見到墨珩。
“還有一事……”管家有些遲疑道:“今早鏡湖山莊的人來報,昨夜玉湘姑娘又犯病了,一天都沒有用膳了,想請王爺去看一下。”
墨珩皺了皺眉,“又病了?之不在嗎?”
老管家臉有些尷尬,“王爺也知道風公子的子,哪里待得住鏡湖山莊那清凈的地方,昨夜老奴還聽下人們說,見到了風公子進了萬春樓呢。”
墨珩頭疼地眉心,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
“行了,你派人去回話,本王晚些會過去一趟,吩咐人準備車馬,本王去一趟萬春樓。”
風之是算是墨珩的兄弟,也算是墨珩的部下,醫卓絕,江湖上誰不知道之公子?一藥難求,卻被墨珩給押著待在鏡湖山莊之,他哪里憋得住?只怕昨夜進了那萬春樓,今日還宿在人膝上呢。
“那皇宮那邊……”
墨珩頓了一下,“本王明日再去也是一樣。”
老管家也只得說是,但心底卻是另一番想法了。
鏡湖山莊是墨珩的地方,離菩提寺不遠的一莊子,環境甚是清幽,而且非常安全,墨珩把沈玉湘安排在那里養病,也著實是上了心的,墨珩想報答沈玉湘兄妹倆的救命之恩,對沈玉湘百般照顧,可是在他們這些外人看來,看似清冷出塵的玉湘姑娘,與李又有什麼兩樣?
墨珩為了還能暫時放下國事,倒也是的本事。
老管家暗暗嘆了口氣,雖然如今墨珩還未娶妻納妃,但是老管家也不想看著沈玉湘住進這攝政王府,這子,心機著實太深了。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年來墨珩邊,除了,再無其他子可靠近。
一輛奢華而不失低調的馬車緩緩地離開了攝政王府,向著京城最繁華的街道而去。
如今正是春季,這青霄京城的花開得甚是艷,空氣中傳來了松子糖甜膩的香味,還有各種不出名的小吃,彌漫在一起,更不會讓人覺得難聞。
馬車四平八穩地行駛過,路上的行人紛紛避讓,臉上皆是難掩的驚慌。
重華殿,青離一覺睡醒之后,天已經黑,外面點起了宮燈,一眼去,點點朦朧,甚是好看。
知夏端著膳食上來,看著青離那恍恍惚惚的樣子,不由得輕笑出聲。
“皇上是睡迷糊了?”
青離晃晃腦袋,也不知是不是軀不是原裝的緣故,總覺得有些疲憊,不過睡醒之后,倒也好多了。
青離掃了一圈,“那個煞星呢?他沒來?”
知夏忙把青離的虛掩了一下,驚慌道:“皇上切勿說,這要是讓攝政王聽到了,只怕要出事的……”
青離撇撇,“行了,寡人不說了。”
“下午攝政王府的人來過一趟了,皇上在休息,奴婢便沒有打擾皇上,攝政王今夜應該是不來了。”
“哦~”青離拖著長音,睡飽后的好心似乎更加好了。
用過晚膳之后,知夏端著藥走過來,道:“皇上,這是孟太醫派來送來的,孟太醫說,從今日起,每晚皇上都需要喝藥,大概喝個半個月余,也差不多就好了。”
青離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沒等知夏把餞端上來,直接接過手,“咕嚕咕嚕”幾口就喝完了,看得知夏目瞪口呆。
“皇……皇上?”
青離擰眉看著,“怎麼了?”
知夏目怪異地看著,怎麼看怎麼奇怪,以前的子辛是最怕喝藥的。
收拾一番之后,知夏才退了出去,青離躺在這又大又的床上,卻是怎麼也睡不著,許是今日白天睡夠了,這會神好得很。
青離掰著手指頭算著,被錦書害死的時候,青霄皇帝子辛已經登基了五年,而現在卻已經過去了一年,死去,又重生,這中間隔著一年,孤云山莊又發生了什麼事?
錦書殺了,蘇白知道嗎?錦書又是怎麼瞞得過孤云山莊那麼多人?現在孤云山莊又是什麼況?
這一連串的問題充斥在青離腦中,最后定格在錦書拿著匕首進的膛的畫面。
青離甩甩腦袋,坐了起來。
這會夜已經深了,外面仍有宮人守夜,每到夜晚,這皇宮顯得格外的沉凝而寂寥。
看著這空的重華殿,夜風過半開的窗戶吹起了床簾,平添了幾分孤寂,青離盤坐在床上,覺得自己不能這樣被。
雖然莫名其妙地了子辛,但是也不能被困在這青霄皇宮,一定要想辦法趕離開。
墨珩、楚非歡還有太后,這三人都是個麻煩,知夏說兩個月后才有出宮的機會,可是青離覺得自己這會就待不住了。
如果能直接出宮的話,又為何要等?
可是現在又有一個問題,這副軀可不是自己的,而是那個養尊優的傀儡皇帝子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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