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郝嬤嬤把今日的工錢讓大家挨個來領,原本還心存懷疑的人,等拿到錢了之後,一個個終於放下了心,加上雪讓做的飯油水足,而且都是飯,幹活就更加賣力。
雪看著大家幹活的樣子,很放心,也就不再多管,只是忙著自己手裡的事。
一大早,張雲澤就親自來接雪,雪纔剛剛睡醒,看著天邊纔剛翻了魚肚白,張雲澤就過來,真心覺得不容易。
張雲澤的臉也不大好看,估計一晚上沒睡,雪心裡有了數。
雪簡單的吃了早飯,帶著郝仁就上了馬車,一路上雪一邊背誦本草綱目,讓郝仁聽著。
等到了縣令府上,張雲澤對雪恭敬了許多,一路上雪背誦的草藥知識,比自己所瞭解的功用不止全了一星半點。
跟著一進縣令府,整個府裡的氣氛都出一抑,所有丫鬟小廝都地這頭靜悄悄的放輕腳步走著,一個個看上去猶如驚弓之鳥。
很快就來到了張釗的房間,管家通報了一聲,張夫人出來,就看到張雲澤把雪已經了過來,管家立刻就在門口伺候著,大氣都不敢。
“張大夫,姑娘,快進來。”
張夫人現在看張雲澤已經沒了上次那麼的尊敬,但是現在在高昌縣,如果張雲澤都沒辦法,其他人就更沒辦法了,所以張夫人還是著自己的脾氣不敢太過火。
“姑娘,我聽張大夫說,你能治,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兒子。”
雪淡然的掃了一眼張雲澤,只一眼,就讓張雲澤不敢多看雪。
雪心裡冷哧一聲,這是把自己推出來做擋箭牌嗎,治病,張大夫作爲一個老大夫,肯定知道,治病都有個意外,他也真敢跟張夫人保證。
不過雪現在自己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暫時下心裡的不滿,淡淡的笑著點了點頭。
“張夫人,我只能說我盡力,不過我一定會如實告知令公子的病的。”
說完就過去給張釗把了脈,又看了下腳上的病癥。
“釗兒怎麼樣?”
雪看了眼張大夫,才轉過頭看著張夫人,淡淡的說著:“貴公子是腎水先虧,肝經分之溼熱下注兩足,今因素患腳氣,但病在壯年,還可挽回。”
聽到雪這麼一說,張夫人看著張雲澤,這和張雲澤說的癥狀完全不同。
一時間不敢相信。
張大夫聽到雪這麼一說,整個人如醍醐灌頂,自己怎麼沒想到呢。
張夫人看到張雲澤的表,就知道雪說的是正確的,一時間有氣,又心疼,自己兒子的病,一個老大夫治不了,卻讓一個不足十歲的孩子給看出了癥狀。
但是張夫人知道現在要關頭還是治好自己兒子比較好。
張釗一直皺著眉頭任人擺佈,昨日要不是張雲澤搞定了自己的父母,今日自己不可能這麼配合,沒想到這麼一個孩子,居然真的說的頭頭是道。
不由得仔細打量著雪,看到雪還是一布,但是整個人收拾的乾淨,雪雖然臉還是蠟黃,但是整個人出一堅定,自信,讓那個清秀的臉蛋更加的吸引人。
“你確定你能治好我?你要知道,你治不好的話,可是要刑的,昨日張大夫跟我爹孃可都保證過的。”
張雲澤一聽,整個人一抖,昨日自己也是沒辦法,才把雪給推出來,但是沒想到張釗會直接在雪面前把這話告訴雪的。
雪一聽,整個人搜散發出一寒氣,轉過頭瞇著眼睛看著張雲澤,自己不介意被人利用,反正各取所需,但是這麼被人算計,可不是自己喜歡的。
“呵呵,我跟張大夫沒有任何關係,他憑什麼替我做主呢?”
雪勾起角,斜睨的看著張雲澤,張雲澤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如何理面前的勢。
“他不是說你是他侄,他能做主嗎?”
張釗看著張雲澤,看了看雪,雖然張釗很聰明,但是被父母保護的很好,沒有那麼多心眼,此刻也覺得有點不對。
但是張夫人立刻就知道,這張雲澤很明顯是想禍水東引。
“呵呵,他,他也配?”
雪的話,讓張雲澤一時間面紅耳赤,但是張雲澤更多的十氣憤,就雪一個泥子,自己說是自己侄,這可是給對方長臉的,居然說自己不配。
“你…。”
雪懶得跟對方計較,本來還覺得是個明但是不失正直的老頭,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敵不過利益二字。
“張夫人,貴公子的病我能治,但是診金不低,一萬兩,您同意我就治,不同意抱歉,我立刻走人,這個張大夫我不認識。”
張夫人聽到雪的話,就知道雪這是生氣了,不過轉念一想,被人這麼算計,能不生氣嗎,可是診金一萬兩,這也太貴了。
“姑娘,這診金是不是太高了。”
雪冷哼一聲:“我被你們算計,我能答應救人也就看在銀子上面了,如果我不答應,你兒子的病再拖下去,雙腳就廢了。”
雪一副沒商量的樣子,讓張夫人一時間有點頭疼,心裡忍不住有點遷怒於張雲澤。
“好,我答應,但是在我腳沒好之前,你不能離開。”
張釗咬了咬牙,自己不想殘廢,但是一萬兩也不能讓對方那麼好掙。
“不可能,爲可以每日過來一趟,但是我必須回家,如果不同意就算了,我相信一個縣令不可能怕我離開吧,更何況,我家還在蓋房子。”
張夫人也怕自己兒子真的殘廢了,一萬兩不,但是如果能治好自己兒子的病也好。
“好,你治吧。”
張雲澤沒想到雪會獅子大開口,這一萬兩,自己可從來沒有這麼高的診金過。
雪轉過頭看著張雲澤,眼神犀利,讓張雲澤心裡那點小心思好似被人看。
張夫人看著張雲澤,又看了眼雪。
“姑娘,你這是?”
“張夫人,這爲大夫是不是可以走了,我的藥方可不是那麼容易讓人看的。”
張夫人一聽才明白,這個時代大多數的東西都保,所以也知道雪的意思,趕讓管家把張雲澤請了出去。
張雲澤覺得自己今日真是裡子面子都沒了,著心裡的氣離開。
等到張雲澤一走,雪整個人立刻就變了,沒有了剛剛的凌厲,更多的是溫和。
“張夫人抱歉,剛纔張大夫在這裡我不得不這樣,我只是不想被人莫名其妙的算計。”
張夫人看著雪俏的樣子,噗嗤的就笑了。
“呵呵,沒事,你還真是個鬼靈,被人算計了,這就立刻反抗了。”
雪眨這大眼睛,無辜的看著張夫人:“沒辦法,我自己要是不強一點,這估計連渣都不剩了。”
說完,就在桌子上,寫下了藥方。
上書:青子岑二錢,生赤芍五錢,川楝子三千,酒炒延胡錢半,二妙丸錢半,拌碧玉散三錢,炒小茴香五分,淡竹三錢。
把藥方遞給張夫人,張夫人首先就被雪的字給吸引住了,自己清秀卻不失大氣,筆鋒凌厲,很有大將風範,這樣的子一定如的字跡一樣有風骨。
“兩日病癥減輕,四日就會好的。”
雪自信的說完。
“夫人,您放心,有事,就讓人去家村找我就好,我就住村口。”
“好,好,多謝姑娘。”
“至於剛纔說的診金,我只是爲了氣張大夫而已,該給多,夫人就看著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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