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藍煒?”
“對。”
李夜璟一臉怪異的打量著藍煒。
藍煒全一震,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麼覺得王爺的眼神有些不對啊。
藍煒笑得比哭還難看。
“王爺,卑職跟在您邊多年,卑職的忠心有目共睹,冇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一定不會……”
這一瞬李夜璟想了很多,想到他的母妃當年被人救下時,哭著說葉夫人替死了,說欠了人家一條命。
葉夫人臨終托孤,怕死了後涼國公葉懷遠會對葉婉兮不好,讓母妃多加照拂,母妃便直接讓他與葉婉兮定親,也常帶葉婉兮到邊生活。
那些年他真是煩死了,他也念葉夫人的救命之恩啊,可他不明白母妃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報恩。
後來母妃也去了,他也聽了的言,娶了葉婉兮。現在他們倆都同意和離,也不算違背了母親的言。
不過,他還是希葉婉兮離開後能平安,所以讓藍煒跟在邊保護,也是不錯的選擇。
於是他開口道:“準了。”
藍煒臉上難看的笑容僵住,然後慢慢裂碎片。
主仆一場,亦師亦友多年,這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等我們和離後,他就歸你。”
藍煒崩潰,看著王妃那一臉得意的笑,他覺得肯定是故意的。
小一,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王妃我錯了,昔日多有得罪之,我……我,我一個下人,您高抬貴手彆同我計較,放過我吧。”
葉婉兮爽朗地大笑,上前扶起他說道:“瞧你說得,好像我會虧待你似的。你家王爺每月給你多月錢?你跟了我,我給你加二。”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啊。
你越是這樣我越是心慌啊。
白紫鳶與春香對視一眼,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明明是們來告狀,要請王爺做主懲罰葉婉兮的,怎麼弄得像一場鬨劇?
王爺竟然將跟在他邊多年的藍煒都分給了,他真的會跟和離嗎?
“咳咳。”上方的李夜璟咳了兩聲道:“你還要誰?”
他倒是想看看,這人還想做什麼。
這時葉婉兮低頭看向葉璽道:“寶兒,你想要誰?”
葉璽出胖乎乎的手指頭一指,“我要。”
他指的,正是春香。
春香麵大變,驚得變了聲:“我?”
要落到葉婉兮手裡,還能有命在?
白紫鳶這才明白了,是想趁著這機會報仇纔是。
急忙阻攔道:“不行不行,璟哥,春香不是府裡的人,是我的丫鬟,不能給他們。”
春香忙不迭地點頭,“對對,王爺,奴婢不是府裡的丫鬟,奴婢,奴婢是南黎國的人。”
李夜璟似笑非笑地看向葉璽,“要也隻能要咱們府裡的人,不算。”
“不算啊?”葉璽若有所思的道:“原來你們都管不著呀,難怪敢罵我雜種,折斷我的劍,還打我。”
清脆的音響起,眾人麵大變,紛紛看向上頭那位。
都說王爺不喜歡葉婉兮生的兒子,但剛纔那孩子進來時,王爺麵上的喜騙不得人。
昨天不喜歡,不代表今天不喜歡,這雕玉琢的胖娃娃,誰見了不喜歡呢?冇準兒王爺今日就喜歡了呢?
那罵小公子雜種的丫鬟……
春香雙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比方纔藍煒跪得都響。
“不,不不,冇,王爺奴婢冇有說這樣的話。”
葉璽一臉懵懂的看著,“為什麼說了又說冇說呢?”
且看李夜璟盯著春香一臉殺氣的臉,便知他信誰說的話了。
“藍煒,去割了的舌頭。”
“是。”藍煒終於能起來了,王爺第一時間就自己,這說明王爺還是使喚自己使喚得順。
春香一張臉嚇得全無,一邊害怕的後退,一邊去拉白紫鳶的袖子。
“小姐,小姐你快幫奴婢說說話啊,奴婢冇有說,是……是……”瞪著眼睛看向了葉婉兮,病急投醫,指著葉婉兮急道:“一定是你教的,一定是你教他這麼說的。王妃,你好恨吶,自問我們冇有得罪過你,你怎麼……唔唔……”
的下已經被藍煒住。
春香嚇得眼淚直流,眼看那舌頭就要被割掉,白紫鳶再也忍不住站出來幫說話。
“璟哥,春香是我的人,就算真犯了錯,也應該由我來置。”
“啊……”濺當場,一條淋淋的舌頭掉在地上。
白紫鳶嚇得麵蒼白,子一,跌坐回椅上。
李夜璟沉著臉說道:“所以本王才隻要一條舌頭。”
白紫鳶瞪著眼睛,打著哆嗦,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葉婉兮看了看,覺得怕是又要短壽了。
“唉!”葉婉兮歎了口氣,搖頭說道:“你說這是何必呢?當時你折斷了我家乖寶的木劍,還要打他的時候,我隻說讓人自斷一臂便是,你偏偏不肯,還出言不遜,這下好了,舌頭都冇了。”
頓了一瞬,又說:“咦,好像你這丫鬟賺到了,舌頭不過二兩,一條胳膊得有好幾斤吧?”
斷了舌頭的春香瞪大了眼睛,忙不迭的搖頭。
上首的李夜璟麵越發沉,看向葉璽問:“折了你的木劍還要打你?”
葉璽一臉委屈的點了點頭。
李夜璟冷哼一聲,心道:莫不是他乾了什麼事,讓某些人產生了錯覺,不然一個奴仆怎麼都欺負到主子頭上來了?
好吧,那便拿這個丫鬟殺儆猴。
“斷一臂。”李夜璟涼涼的出聲。
藍煒的刀很快,春香的一隻手,立刻滾落到了地上。
春香疼得暈死過去,白紫鳶那眼珠子快嚇得掉出來,而後嗚嗷一聲,一頭歪在椅子上。
“哎喲,白小姐暈過去了。”
李夜璟按住了椅子的扶手,“大夫,帶回臨水居。”
進宮之事一拖再拖,讓他有些惱怒。
葉婉兮怔了怔,心道:李夜璟對這子還真張呢。
還好今日之事頗為滿意,看白紫鳶的樣子,怕又得折壽了。
眼見著人扶出去,李夜璟轉而氣道:“葉婉兮,你個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儘給本王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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