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簡清點頭,隨即突然起往外走。
他也沒說去干嘛,程溫頓時慌了,撐起急急他,“阿…阿清……”
簡清頓住腳步,沒回頭,冷淡開口道:
“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再來接你。”
說完就走了。
偌大的病房頓時只剩下程溫一個人,虛弱的時候,心里難免更加脆弱不安,這時候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他只得將自己抱得再一分,在被子里無聲地掉眼淚,最終還是逃不過藥的作用,哭著哭著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
醫院來了一位份極尊貴的病人,據說是京城某個達顯貴的兒子,出了車禍,被連夜送來的。
巧VIP病房全滿,程溫作為貴賓房唯一一個拖欠醫藥費的,在醫院安排之下,被挪到了一間雙人病房。
簡清走的時候連醫藥費都沒繳清,程溫把上的三千塊錢都了,還差兩千多,醫院沒把程溫趕出去已經算客氣的了,至于住在哪里,他其實并不在意。
對于小傻子來說,以前住了那麼久的地下室,現在能有一間有的屋子住就已經好到不行了,他只是怕阿清來接他回家的時候,會找不到他,所以每天都跑到樓上的VIP樓層去看一看。
可是已經五天了,阿清都沒有來接他,他的明明都已經好了啊。
住在程溫旁邊的也是孕夫,聽說是一位高中老師,肚子已經很大了,提前來醫院待產的,他人放了工作,整日整夜地陪在他邊,給他講笑話,削水果,按浮腫的雙,兩人總是有說有笑,偶爾拌,恩又溫馨。
程溫時常看著看著就紅了雙眼,越發想念他的阿清,可是阿清連他的電話都不接,比以前對他更加冷淡了。
“來,張,啊——”
午餐時間到,那邊又開始上演恩日常,漂亮的青年手里端著一份香醇的湯,舀起一勺,先是仔細地吹了吹,再送到人邊。
氣質儒雅的男人輕輕別過臉,跟他鬧小脾氣。
“都說了我要自己吃了。”
“只是懷孕,又不是手腳殘廢。”
青年調皮地眨了眨眼,湊到他角快速親了一口,聲道,“老師乖,你現在不能太累,所以吃飯這種費力的活還是我來幫你吧。”
男人嘆了口氣,終還是不舍得與他生氣,抬手了青年的頭,低聲道,“你回家去吧,為了我跟家里鬧這樣,不值得。”
“誰說不值得,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全部。”青年角的笑容消失了,眼里出決然。
“即便不回那個家,我也能在外面闖出一番天地,老師,你相信我。”
男人淡淡笑了,眼底華流轉,“我信你。”
接著順從地喝下青年喂過來的湯,剛咽下,突然想起什麼,抬頭道,“對了,你快把那份飯給小溫,把他起來,肚子里有寶寶,必須得按時吃飯。”
“對對對,我給忘了。”青年站起來,拿了床頭柜上的另一個致的雙層飯盒,走到隔壁床推了推中間鼓起的小山包。
“小溫,醒醒,起來吃飯了。”
小傻子其實沒睡著,只是很多時候,為了避免尷尬,就只好裝睡,比如剛換到這間病房的時候,不像VIP病房有護工專門送餐,他上又無分文,來的第一天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是旁邊那位蘇朗生的男人發現了不對,才人每餐都多準備一份。
程溫坐起來,小心地接過青年手里的飯盒,“謝……謝謝。”
他也知道總是拿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可是阿清不來看他,上沒有錢,肚子會很……
“客氣什麼。”陸戈笑笑,道,“你好得差不多了吧,什麼時候出院啊?”
程溫低下頭,“過……過幾天。”
“孩子的父親呢?為什麼從來沒見他來過啊?”這個問題陸戈早就想問了。
留著這麼一個單純的小傻子在醫院,不怕被人騙走嗎。
程溫微微紅了眼角,聲音有點哽咽,“他工作忙……他說過幾天就來接我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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