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鐘,孟白準時出現在病房門口,敲了敲門。
“請進!”蘇青橙應了一聲。
孟白走進病房,驚訝地看了蘇青橙一眼,退了出去,以為自己走錯病房。
看了看病房號沒錯呀,又走了進去。
“對不起,請問昨天那個王藍出院了嗎?”
蘇青橙翻了個白眼,“我就是,怎麼,換了個馬甲就不認識了?”
心里也奇怪,難道連他都沒見過自己素的樣子?
那不會前夫哥也沒有見過吧?
握草,這原還真是蠢得可以。
“你是王藍?”孟白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打量蘇青橙,昨天還說你化灰我也認得,今天他還真不確定了。
蘇青橙白他一眼,“不就是卸了個妝嗎,有那麼難認嗎?聲音總聽得出來吧?”
“你、你……”孟白看著,早這樣靳總可能就不會離婚了吧,這完全是兩個人嘛。
以前的王藍那妝化得跟風塵一樣,想不到這一卸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竟是個小可?
“離婚證!”
蘇青橙出手,一臉戲謔看著孟白,怎麼,后悔了?晚了!
孟白看著那只白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了離婚證,也許靳總早見過的真面目了呢,只是不喜歡罷了。
蘇青橙拿過離婚證看了一眼,現在的離婚證已經從原來的綠封皮變了紅封皮,不過結婚證是紅底燙金字,而離婚證是紅底燙銀字,前世理過不離婚案,這個還是很清楚的。
打開離婚證,上面有自己的相片。
結婚證是雙人照,離婚證是單人照,各持一本。
離婚證上的相片也是化著濃妝,也不知道原是有多喜歡濃妝,這個助理想來也是找不到什麼沒化妝的相片了吧,這也通得過?
算了,管他呢,反正都離了。
“錢呢?”蘇青橙出手。
孟白拿出一張銀行卡遞過去,“這里有一千萬,碼是6個6。”
“謝啦!”蘇青橙接過銀行卡。
孟白盯著蘇青橙的臉,“你真的不后悔?”
看起來竟沒有一傷心,難道以前的深都是裝出來的?
蘇青輕笑一聲,“有什麼好后悔的?好聚好散嘛,我也不是那種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孟白翻了個白眼,是誰以前一提離婚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現在倒裝得瀟灑。
算了,離都離了,還說什麼。
孟白從門外推過來兩個大箱子,“這些都是你在嘉銘豪苑的東西,要不要清點一下?”
蘇青橙擺擺手,舍得出一千萬的人難道會貪一點行李?用膝蓋想也不可能。
“那你以后好自為之吧……”孟白說道。
蘇青橙揮揮手,廢話真多。
孟白看一眼,轉準備出去。
“那個誰……”蘇青橙又住他。
“孟白,我孟白。”孟白無奈,這麼久了也不記得自己的名字。
“哦,小白呀,幫我付二十塊錢給護士站的小姐姐,我昨天點了外賣沒有零錢。”
小白?孟白腳下一踉蹌差一點摔倒,驚愕地朝蘇青橙看過去,看著滿不在乎的笑臉,心中更是驚疑,怎麼像換了個人一樣?
不會不是王藍吧?
不過聲音沒變,材也沒變,是無疑了,怎麼一離婚就變了個人?
難道離婚就涅槃重生了?
……
燕京國際機場。
全城站在接機大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出來的每個人。
突然他看見了那個悉的影,頎長的材,穿著一件卡其風,戴著窄邊的金眼鏡,眉眼狹長,鼻梁高,薄微抿,整個人清冷淡然。
要命,這個人怎麼還是這麼帥?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給了他那麼聰明的大腦為什麼還給這麼帥氣的外貌?
再看看自己這兩年明顯發福的,真是不服不行啊。
邊上有兩個孩都看呆了,“那個是不是明星啊,是吧?那麼帥!”
“不是吧,不然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不過真的很帥呀,我們去要他的微信吧?”
“我可不敢,你去!”
“你去!”
全城角了,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這種待遇。
“景城!”
全城揮了揮手大聲。
岳景城轉過頭看見他,角略勾了一下,推著行李車走過來。
“怎麼是你來接我?”岳景城問,聲音低沉,帶著京腔的韻味。
“一年不見,想你了唄!”全城嬉笑一聲。
岳景城睨他一眼,全城連忙說:“開玩笑,開玩笑的。”
“紀然沒空就我來了。走吧,汽車就停在外面!”
全城接過岳景城的行李車往外推。
邊上的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沖到岳景城面前,“那個、我可以加你微信嗎?”
岳景城淡淡看了一眼,“對不起,我不用微信!”
孩的臉唰一下紅了,咬著不知所措。
全城暗暗搖頭,還是這麼不懂憐香惜玉。
兩人走到外面,全城帶著岳景城走到自己剛買的新車前。
岳景城揚揚眉,狹長的目微挑,“新買的車?”
“怎麼樣?不錯吧?”全城拍拍汽車引擎蓋笑得見牙不見眼,把岳景城的行李從行李車上拿下放進后備廂。
岳景城不置可否,上了副駕駛,綁上安全帶。
全城也上了駕駛位,“如果你想可以買比我這好一倍的車,我真是想不明白,你怎麼會突然想那個私立醫院?”
岳景城沉默。
“還是為了那個孩?據我所知你和非親非故,有必要為做到這程度嗎?”全城側頭看向岳景城。
“你不明白對我的意義……”岳景城低垂了眼眸,“還好嗎?”
“我前幾天才去看過,還是老樣子!”全城嘆口氣,發汽車。
“照這樣下去,遲早會變植人,值得嗎?的家人都不管,你還管做什麼……”
岳景城看向窗外,閃爍的霓虹映在他的臉上明暗替,看不清他的神。
“怎麼樣,先去我那兒住一晚,還是去酒店?”全城問。
“去南城。”岳景城說道。
“那個院子不是一直沒人住,你一個人過去干嘛?”全城用余看了岳景城一眼。
“我很窮,住酒店要錢!”岳景城似笑非笑。
嘖,全城撇撇,“就你還窮?這世界上就沒有窮人了!”
不過知道岳景城是開玩笑的,又問了一句,“真過去?”
“嗯。一直有讓人打掃,來的時候已經吩咐王嬸清理了。”
岳景城淡淡說道,看著外面的街景一一往后倒退。
“好吧,真拿你沒辦法!”全城點頭,這人還是這冷子,也不知道那麼多司他是怎麼打下來的。
“明天去事務所嗎?大家也好久沒見你了。”
岳景城點頭,“會過去看看,不過我還有別的事,還要去看看我媽,呆不了幾天。”
“明年你就回來了?不讀博了?”全城問。
岳景城看著外面,對面車桔黃的燈從他鏡片上一閃而過。
“回來讀。我媽不好,我明年就回來!”
“那干脆直接回律所算了,還讀什麼博?以你現在的資歷,讀不讀博有什麼區別?”全城說道。
“讀博是我媽的心愿。”岳景城看著外面的街景,“再說多讀點書沒什麼不好。”
全城有點無奈,“你媽不會還想讓你去當老師吧?在律所不比當老師強?”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岳景城神淡淡的,“還有一年就回來了……”
這話是對全城說的,似乎也是對他自己說的。
全城把岳景城送到南城的小院子,把他的行李搬下車。
岳景城敲門,一個中年婦開了門,見到是他很驚喜,“爺,您回來啦?”
“嗯!”岳景城輕應一聲,提過行李。
“那我先回去了!”全城在后面。
岳景城向后擺擺手,提上行李進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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