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心!”
木似晗想躲,已然是來不及。
隻見原本躺在地上,看上去奄奄一息的男人,忽的翻將護在下。
那鞭子結結實實的在他上,在半空中帶起一串珠,男人卻隻是悶哼一聲,連眉頭都冇有皺一下。
芝趕了過來,連忙將木似晗扶了起來。
“你們這些冇長眼的,冇看到是五小姐嗎!”
原本坐在廊下的中年男人,忙放下茶杯走了過來。
“原來是五小姐,是小的們冇注意,五小姐您怎的過來了。”
“怎麼,我在侯府走,也要報備給你。”
周管家哪敢接這話,他發現,五小姐變了,以往,這位五小姐可不是這副做派,怯弱的很。
“五小姐言重,小的們怎麼敢。是小的們做事不力,驚擾到了五小姐,我這就帶著人走。”
說著,就要拽過淩恒離開。
芝看著有些急:“淩恒是侯府侍衛,不歸周管家管轄,你怎可對他用私刑。”
“回小姐,淩恒因為不聽主上命令已經從侍衛名單剔除。本是要刑一月後發賣,後來二老爺開恩,他現在可不是什麼侍衛,而是侯府的灑掃小廝。”
木似晗理也未理,拉起淩恒,“你隨我走。”
周管家忙攔住木似晗:“五小姐,這不符合規矩吧。”
木似晗看著周管家微微挑眉:“哦?莫非我病了太久了,這侯府上居然是管家給主子立規矩了?”
“奴纔不敢。”周管家雖然不服木似晗,但二老爺的麵子還要給的,要是這五小姐一怒之下,去告了狀,怕是他主子也難保他。
“那還不讓開。”
周管家額頭冒出一層冷汗,卻是半步冇。
木似晗冷笑一聲,“去請我父親來。”
庶母落井下石,嬸嬸虎視眈眈,更有姊妹毀她閨譽,最終落得個退婚的下場,她的良人又該往哪裡尋?活在古代官家宅院,身不由己,就算困難重重,她也要放手一搏,把幸福生活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年冬末,溫禾安失權被廢,流放歸墟。 她出生天都頂級世家,也曾是言笑間攪動風雲的人物,衆人皆說,她這次身敗名裂,名利皆失,全栽在一個“情”字上。 溫禾安早前與人成過一次婚,對方家世實力容貌皆在頂尖之列,聲名赫赫,雙方結契,是爲家族間的強強結合,無關情愛。 這段婚姻後來結束的也格外平靜。 真正令她“意亂情迷”的,是東州王庭留在天都的一名質子。 他溫柔清雋,靜謐安寧,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籠絡她的附庸,聯合她的強勁對手,將致命的奪權證據甩在她身上,自己則借勢青雲直上,瀟灑抽身。 一切塵埃落定時,溫禾安看着浪掀千里的歸墟結界,以爲自己已經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 時值隆冬,歲暮天寒。 溫禾安包裹得嚴嚴實實,拎着藥回到自己的小破屋,發現屋外破天荒的守着兩三名白衣畫仙,垂眉順目,無聲對她頷首,熟悉得令人心驚。 推門而進。 看到了陸嶼然。 即便是在強者滿地亂走的九重天天都,陸嶼然的名字也如郢中白雪,獨然出衆。 他是被寄予厚望的帝嗣,百戰榜巔峯所屬,意氣鋒芒,無可阻擋,真正的無暇白璧,絕代天驕。 今時今日,如果能在他身上挑出唯一的污點,那污點就是溫禾安。 作爲昔日和溫禾安強強聯姻的前道侶。 “今日我來,是想問問。” 大雪天,陸嶼然華裾鶴氅,立於破敗窗前,儂豔的眉眼被雪色映得微懨,語調還和以前一樣討厭:“經此一事,能不能徹底治好你眼盲的毛病?” “……?” “能的話。” 他回眸,於十幾步之外看她,冷淡霜意從懶散垂落的睫毛下溢出來:“要不要跟着我。” “Sha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