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梔趴在床上,挨個去點投訴。
投訴原因在欺詐、低俗和不實信息里糾結了一會兒,最后干脆決定三個公眾號,一人選一個。
等舉報完畢,這才舒服一點。
秦淼:[梔啊,你買的?[圖片] ]
棠梔點開那圖片一看,好家伙,又是個沒見過的公眾號,比剛看過的收斂一點,說的是三天三夜。
……就很無語。
棠梔:[!!!不是我!]
恨不得把這些稿子統統刪掉啊啊啊!
毀清譽有木有!
秦淼:[我縱橫八卦論壇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我祗哥的料,沒想到一上來,就這麼勁……點煙.jpg]
秦淼:[能和祗哥一起出現在八卦號里,你這一遭也不虧了。點第二煙.jpg]
棠梔:[¥%……&*()]
氣到捶床!
棠梔發出來的靜不小,江祗盯著看了半晌,走過來問:
“你怎麼了?”
棠梔作一僵。
這什麼?
——讓社死來的更猛烈些吧?!
棠梔條件反把手機往被子里一,迅速地摁滅手機屏幕,然后翻了個面對著他:“我沒怎麼呀。”
的臉因為蒙在被子里,兩頰著緋。
江祗慢悠悠地順著的話說:“沒什麼,那你拱什麼。”
“——搐一樣。”
這什麼形容?
棠梔都想翻白眼給他。
瞪他,睜眼說瞎話:“我剛剛都要睡去,就被你吵醒了!”
江祗輕嘲:“要睡去是那樣的反應?”
棠梔一下來勁了:“什麼反應?你不要污蔑我,做人要擺事實講道理。”
江祗懶得和吵:
“行了,睡吧。”
棠梔不依不饒:“你吵醒我了,你要賠!”
他挑了下眉:“賠什麼?”
“你今天送的那個專輯,我也要一個。”棠梔惦記著小閨的心愿:“帶親筆簽名那種!”
江祗說好:“現在能把你的手放回被子里去了嗎?”
他答應的這麼爽快,棠梔也很爽快地躺下來了。
“好哦!”
聲音清脆,然后快快樂樂地在被子里拱了拱,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像條蟲一樣,就了個腦袋在外面,閉著眼結束這場單方面敲詐的對話。
“江祗,午安啦!”
窗外的雪一早就停了。
午后和的溫溫的灑進來,棠梔閉眼睡覺的時候,難得的顯出幾分安靜乖巧。
江祗募的想起來之前看到過的一段彈幕。
當時看的時候只是過眼就忘,現在在這一刻,那一條留言又重新在腦海里浮現了出來。
棠梔這樣的小作。
作的時候,讓人恨不得把抱在上打屁。
好的時候……
恨不得把所有的星星月亮,都摘給。
這時候江祗放在桌上的手機也響了。
棠梔氣很大的在床上蹬了下,表示不滿。
江祗走過去,把手機調了靜音,這才打開消息界面。
黃平昭:[……你和棠梔到底真的假的?]
這話問的沒頭沒腦的。
江祗:[?]
黃平昭抱著手機,組織措辭。
今天他拿到了節目組給的一手影像,江祗簽合同前,黃平昭就明確和節目組表過態,所有的容必須讓他們這邊看過、選擇過,才可以播出去。
基本上有點咖位的藝人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也不算太過分,一是為了檢查自己的形象,二是防止節目組惡剪。
黃平昭拿到了這兩天的所有錄制容,篩查時發現最為勁的就是那段,兩人在房間里的錄音,和棠梔騎馬時趁機坐上江祗大的畫面。
其實那段錄音,他聽起來覺得很正常。
祗哥不是警告棠梔不要隨便勾引一個年男人嗎?
但工作室里的小姑娘各個聽得臉紅心跳,腦補了一堆,甚至還有人激寫了個小片段——
【江祗忍無可忍,終是把棠梔在了床上,他的目炙熱,像是燃著一團火。
棠梔沒有想過,平日里這樣的男人,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一面,驚奇出聲:“難道你對我……”
“是啊。”江祗開始解襯衫的扣子,一顆、兩顆……
棠梔的心臟砰砰直跳,明知故問:“怎麼了……”
江祗已經徹底把襯衫解開,俯下來,了的:“你說呢?”】
這片段看得黃平昭瞳孔地震,也徹底搖了,這才來問江祗的。
他把前因后果,以及這會兒營銷號發出來的八卦消息都講給了江祗,再次不死心地問:[這真的假的啊?]
江祗:[你說呢?]
黃平昭:[哈哈哈哈當然是假的了。]
黃平昭:[我這就去聯系那些無良營銷號刪!]
黃平昭:[不過說真的這事兒其實還滿足虛榮心的,你說呢?]
江祗的角了下,然后面無表地回:[我最近考慮招個新經紀人,你說呢?]
黃平昭:[祗哥我錯了!!]
黃平昭:[刪,我這就去刪!!]
黃平昭放下手機,看著工作室里一堆八卦的,冒著星星眼,等著他反饋的員工們,深吸了一口氣——
“你們一個個的正事不干,不去聯系營銷號刪帖,還敢寫老板的小H文,年終獎都給你們扣!”
“啊啊不要啊!”
工作室里一堆鬼哭狼嚎的尖。
江祗回完消息,沒太在意那些八卦。
現在的這種皮號為了博人眼球,什麼消息都寫得出來。
不過拖黃平昭的福,他倒是反應過來,剛才棠梔為什麼這麼激,又為什麼在被他問怎麼了的時候,一副做壞事被抓包的心虛樣了。
估計也是在看些花里胡哨的八卦。
晚上的時候,其他兩組都做完任務回來了,都對棠梔的冒表示了關心。
棠梔吃了藥又睡了覺,休養的蠻不錯的,也有神,和大家熱絡地聊著天。
晚餐任務是聽歌,猜歌手和作品名,并且跟著伴奏一起唱出來,每組以搶答的方式競賽,如果猜對了、唱對了,那麼這一的菜品就屬于那一組。
如果兩分鐘,沒有一個組猜對,那麼這道菜品將流局給導演組眾人。
其他兩組嘉賓做了一天的任務,早就了。
節目組也非常懂,第一道菜就是勾人食的北京烤鴨。
“我想吃!”
無憂饞得直咽口水,給沈卓瑟打氣:“你要認真起來啊!咱們必須拿下北京烤鴨!”
棠梔也看得雙眼放,拳掌地把子往前靠,以便更好地聽歌。
夏秋秋則在一邊嘆氣:“這游戲對江老師有利啊!他就是歌手,肯定全猜得出來。”
傅皖之也在一旁附和:“要不下期搞個看片段說電影名和作品名,我也保準穩贏呢。”
無憂忙嚷嚷了起來:“那可不一定哦傅老師,我和梔梔都是演員,誰輸誰贏可還不一定呢!”
幾人哈哈大笑。
棠梔心說你們都太兔樣兔森破。
男主之力豈能是我等區區配角能超越的?
就算換了游戲,江祗也穩贏。
沒說話,但滿臉寫著否定。
江祗看見的表,饒有興致地挑了下眉。
很奇怪,每次到這種時候,都對他有種莫名其妙的、毫無理由的信任。
導演說:“好,下回就比那個,現在咱們開始聽歌!”
眾人忙端正。
第一首歌,是一首耳能詳的歌曲。
是放一個開頭,無憂就飛快地沖出去,站到搶答臺搶答道:“許昌明老師的《春天》!”
沈卓瑟提醒:“唱!”
“哦哦。”無憂抱著話筒唱完了一段,機響起了判定功的音樂聲。
“回答正確!”
節目組當即就把北京烤鴨送到了無憂和沈卓瑟二人的餐桌前。
那盤北京烤鴨烤得澤紅潤,香而不膩,一下就把所有人的勝負都給勾了起來。
棠梔剛才也猜出來了,但慢了一步。
這會兒看到答對就真的把菜給到他們,當即也信心滿滿地準備著,等待著下一題搶答。
“來來來,進下一個!”
第二道菜,是水煮牛。
鮮香的辣味混著香,是一端上來,就讓人口水直流。
但第二首歌就沒有那麼耳能詳了。
棠梔一邊聽,一邊拿眼去瞟江祗,你堂堂一個歌手的尊嚴呢?怎麼連這都猜不到?
江祗回以一個淡漠的眼神。
棠梔:“……”
看來只能靠自己了。
眾人屏息著,聽完了前奏,才來了點覺。
夏秋秋道:“啊啊!我知道了!這是之前某音上面很火的曲子!”
一邊說著一邊沖過去。
“小馨-《殘月》”
但是歌詞沒記住,跟著調兒哼哼了兩下。
站臺兩邊的氣孔噴出白煙霧。
“回答錯誤!”
棠梔撿著沖過去:“小馨-《殘月》!”
倒是記得住歌詞,但架不住跑調。
江祗坐在座位上,恍恍惚惚仿佛又想到了昨天——
唱《甜》時,被魔的調兒支配的恐懼。
棠梔在一眾人目瞪口呆的目里,唱完了這一段。
機叮叮咚咚地響起來。
“回答正確!”
夏秋秋瞪大了眼:“這也行?!”
調可比棠梔準多了!
導演組:“都聽機的判定,恭喜棠梔、江祗,你們獲得了水煮牛。”
棠梔贏下水煮牛,嘚嘚瑟瑟地跑回去對著江祗拋了個眼。
“怎麼樣,我厲害吧!”
江祗回得平靜:“厲害。”
和這人聊天,總是沒有就。
明明也是夸贊,但他夸起來,怎麼聽著就那麼平淡呢?
好像一點也不厲害了!
棠梔在心里哼一聲。
心說等會他要是一個菜都拿不到,就同他收費,看他還能不能擺出一張平靜臉來。
好在隨后江祗發力,拿下地三鮮和油燜大蝦,棠梔饞著大蝦,十分慶幸自己還好沒有將剛剛心所想說出來。
最后一道菜,是鍋包。
這是冰城地道的特菜,所有人都拳掌,意心非常高。
當然,相應的,最后一首歌的難度也非常大。
這不是主流流行曲,也不是某音神曲,是一首相對來說,大家都比較陌生的歌。
但棠梔覺得悉。
聽歌的時候,好像有聽到過這個,但記不起來名字。
其他人也均是一臉疑模樣,“這歌沒聽到過啊?”
“不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歌曲已經放了大半。
棠梔靈一閃,終于跳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棠梔沖過去,搶到麥。
“于歆銘-《在那無能為力的夢境里》!”
說完,就開始唱。
聲并茂,至深。
那調兒,愣是讓導演組沉默了三秒,都沒反應過來是這首歌。
站臺邊上的兩個氣孔冒出吹喪的白煙霧,系統判定失敗。
“叮!回答錯誤!”
棠梔一臉無辜地被轟下來:
“我明明唱對的呀!”
導演組:“歌名錯了。”
棠梔立馬跑回來:“于歆銘-《在那無能為力的夢里》”
導演組:“還是錯。”
無憂:“于歆銘-《在無能為力的夢里》”
“錯!”
棠梔:“于歆銘-《無能為力的夢》”
剛要唱歌,提示時間到的鈴聲已經響起來。
導演組:“很憾,鍋包流局。”
無憂哈哈笑:“看來你今天注定吃不到了!”
棠梔回以無憂一句無奈地嘆息。
氣鼓鼓地坐回座位,目灼灼地看著那盤本來應該屬于他們組的鍋包流局,被送到了工作人員的餐桌上。
嗚嗚嗚,明明應該是的。
好想吃嗚嗚!
算了,知足常樂。
他們有水煮牛,有油燜大蝦,還有地三鮮。
葷素搭配,營養均衡,十分完!
嗚嗚,如果有那盤鍋包,就更完了!
這算是參加這個節目,吃到的最盛的一頓了吧!
江祗在一旁,把臉上變換的表盡收眼底,淡淡出聲:
“想吃鍋包?”
棠梔仰起臉:“欸,你有辦法?!”
江祗微抿著:“有。”
“什麼辦法?”
棠梔一下來勁了:“江祗,我想吃想吃想吃!我生病了,我就得吃一頓鍋包才能好起來……”
委屈地吸了下鼻子:“一想到吃不到鍋包,我的心,還有我的胃,都快樂不起來。”
明知道是裝的。
但江祗還是站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鍋包的緣故,這會兒棠梔看他,覺得他的影好高大好偉岸,像個英雄一樣!
英雄江祗邁出了他的第一步,向著導演組走去。
棠梔冒著星星眼,看著江祗走到導演組側,不知道同他們說了什麼,只看見幾個工作人員都頻頻點頭。
不多時,那盤心心念念的鍋包就上桌了。
棠梔第一次會到什麼做——
要、啥、給、啥。
太厲害了吧!
莫名有種江祗去打劫了導演組的覺,保持著星星眼看著江祗:
“你哪弄來的?”
江祗淡淡道:“節目組給的。”
“節目組能有這麼好心?!”棠梔不信。
但不管信不信,有總比沒有強。
迅速地往自己的碗里夾了兩塊鍋包,生怕下一秒,導演組就沖出來說要收回了。
“嗯。之前的三條魚換的。”江祗淡淡道。
棠梔早忘了什麼魚了,“啥啊?”
夾了一塊鍋包放進里,幸福的瞇起眼。
別說,這鍋包真的好好吃!
不愧是本地的地道菜!
江祗解釋:“當時節目組釣不上魚,提出換的條件:載我回來,以及,滿足我們組的一個要求。”
棠梔頓時如鯁在,就連里那塊鍋包都不香了。
聲線抖:“你……你就換了這個?!”
江祗不置可否地揚了下眉:“怎麼?”
棠梔看著那盤鍋包,又看看一臉淡定的江祗,最終還是沒忍住,咬著牙撲過去使命地搖晃他的胳膊——
“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你腦子真的壞掉了吧!!”
這麼牛轟轟堪比王牌機會卡的要求,竟然就換了一盤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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