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世銘眼里,這群突然出現的奧妙絕對是與自己畫風完全不同的存在。
殊不知在對方眼里,王世銘才是那個畫風不同,甚至與整個環境,乃至整個世界的畫風都格格不的人。
“你是什麼人?!”
在眾師中央的那個明顯是帶頭老大的短發青年發話了。
他使用的是標準的日語。
(嚯嚯,這里原來是日本境嗎?嘛,畢竟是師嘛……)
王世銘從它們的語言中作出了初步的推斷。
師們這才發現,小溪的對面還有一個陌生的面孔。
就是……這個陌生的人……呃……長得實在太奇怪了。
至于奇怪到什麼地步——在一眾師眼里,這個人要不是有人類的四肢,也沒有散發任何的妖氣,就憑他那奇怪的面容以及裝扮……是不是人還不一定呢。
“那個……我只是一個路過的老王罷了……”
王世銘對師們出一個社的微笑,同樣用練的日語回道。
笑話,作為一個有十年宅齡的資深死宅,日語沒有至N1的水平也好意思出來混?
——雖然王世銘本就是為了啃GAL的生花費了許多時間學習才有了現在的水平。
然后他指了指還在躺尸的小蘿莉——
“話說你們在干什麼?是在追著這只蘿莉嗎?難不你們有那方面的好……”
“……”
王世銘此話一出,師們一個個臉都綠了。
“你小子!!!”
一個材壯碩的師一看就是脾氣暴躁的主,說著就要拿出符咒朝王世銘臉上呼去。
“等等,想干嘛呢?被我撞見了要殺人滅口啊?還是說你們好我這一口?”
王世銘先是做了一個驚恐的表,接著兩手抱住自己的臂膀,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話雖如此,怕是不可能怕的,倒不是王世銘有什麼依仗,而是一時半會心態沒能轉變過來,這不同的畫風讓他本沒有穿越的實——玩游戲嘛,誰帶慫的?
“誰對你這種長相奇怪的人有興趣啊!”
師集吐槽道。
王世銘直接反嗆:“所以說長相不奇怪的男人你們就有興趣嗎!!!”
“……”
帶頭的青年臉同樣不好看,但是出于謹慎,他出手來攔下了旁的壯碩青年。
這里并不是一個尋常的地方,位于日本東北的這片廣袤的森林,自古以來就是許多殺人不眨眼的妖怪居住的地方,更別說還有很多兇猛的野與妖的存在。
即使這里還算是森林的外圍地帶,也不是普通人能夠隨意進出的地方。
而這個人好像很悠閑地在森林中晃一般,也沒有什麼遇難的跡象,實在不得不令人懷疑。
呃……首先得確定這家伙真的是人才行。
這時,躺尸的小蘿莉也是爬了起來,用纖細的雙手撐起自己的半個子,抬起的小臉上,鼻子的部位變得有些通紅。
“嗚咕——”
好像還不怎麼懂得說話,僅僅是用那雙紫金的麗瞳孔淚眼汪汪地盯著面前的王世銘。
因為疼痛的原因,小也委屈得撅了起來。
(啊啊……果然呢……)
仔細一看,小蘿莉的模樣也是和那群師一樣,一副二次元的畫風。
不如說,這才正合王世銘的胃口!
(biu——)
一瞬間,王世銘覺的自己心臟像是被來自天堂的偽娘的箭給中,瞬間被萌殺了。
“臥槽,好萌好可,好想保護……嘖,仿佛聽到被人說變態的聲音了……變態就變態吧,反正是玩游戲而已,遵從自己的本心就好!”
他仿佛魔怔了一般念念碎起來。
“!!!”
見小蘿莉爬了起來,一眾師也頓時張起來。
他們馬上移腳步,以一個半圓的陣勢將小蘿莉包圍起來。
“那邊的人,雖然不清楚你是什麼人,但為了你的安全起見,勸你不要摻和進來比較好!吾等為天鬧黑卡麾下中央寮的最強年輕一輩,此次來此森林歷練,發現了這只初生的妖怪,的能力非常詭異,再加上一出生就是人形,擁有非常危險的潛力,為了世界和平,必須盡快鏟除!”
青年一手持劍,一手持符,嚴肅地對王世銘喝道。
“沒錯,你快點離開這里吧,要不然……”
壯碩青年附和道,語氣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還真是謝謝你們的解說,都不用我套話,就把自己的所有來歷說出來了……我要是敵人的話怎麼辦?)
(呃……不過好像這樣下去真的要為敵人了,總之先了解一下況吧。)
王世銘滿頭黑線,但狀況他是理解了。
秉持著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污蔑一個好人的原則,他奔跑幾步過了小溪,站到了小蘿莉的旁。
面對全副武裝的師們,手無寸鐵的王世銘首先反問道:“那啥,我想問一下哈,這個妖怪,殺人了嗎?”
帶頭青年冷哼一聲:“哼,雖然暫時沒有類似的跡象,但妖怪遲早是要吃人的,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這只妖怪上散發的妖氣不是你一個普通人能夠察覺到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妖怪統統都是該死的存在,不管是否作惡,都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呃……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聞言,王世銘無奈地了自己的太,不得不承認青年說得對,站在人類的角度而言,誅殺妖怪是無可厚非的。
雖然一時興起選了妖怪陣營,但王世銘怎麼說都是個人類,大是大非還是摘得清。
這只蘿莉可是可,自己一眼就覺得很中意也是真的,但如果是會吃人的怪,那麼給師理,王世銘也不會有心理負擔就是了。
見到就走不路可不行。
還是那句話,玩游戲嘛,又不是被游戲玩,還是要遵從本心。
然而正當王世銘準備找個理由隨便“你給路打喲”之際——
“說起來,本尊早就看你奇怪了,一個人類居然出現在這深山老林里,雖然你會說人話,但是口音如此奇怪,還有你那副模樣,沒準也是一只修煉不的妖怪,所以才沒有什麼妖氣能夠讓吾等無法察覺。”
帶頭青年見王世銘沉默了半響,在一番觀察之后,將手中的劍指向了王世銘。
這就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的典型,哪怕王世銘可能就是人類……
“……我的日語不好帶漫腔還真是對不起了啊!還有我的樣子奇怪只是因為畫風的問題吧!不用這樣就把大帽子扣下來吧?!我長這個樣子怪我咯?我其實長得還算不錯的好不好!我也是有妹子倒追的人好不好!要怪你也去怪世界時辰圓盤本澤馬什麼的好了……”
王世銘頓時吐槽功力全開。
(你長這樣還算是不錯?話說世界時辰圓盤本澤馬又是什麼?)
一眾師聽得那是莫名其妙。
“……實在不行,那就是次元的錯吧,反正我不是什麼妖怪啦!”
被人拿劍指著,王世銘也不敢跑了,要是被背刺怎麼辦。
于是他決定改用遁,連連擺手道:“那個……冷靜,冷靜,其實我想說的是這只妖怪既然還沒有犯事,要不給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如何?正所謂人之初,本善,妖怪也是一樣的。當然我就是提個建議,如果你們覺得不妥那就當我沒說過……”
這倒是王世銘的真心想法,畢竟這只蘿莉還沒有吃過人,那就屬于“還有機會改造”的妖怪,他不介意把這款作類型的《決戰師》玩養類游戲。
“聒噪!”
然而王世銘話音未落,帶頭青年已是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接著舉起了長劍,一步前,就要朝王世銘的腦袋劈去——
“無論你到底是人還要妖,既然有想要包庇妖怪的想法,就是反人類的死罪!我們寮,絕對不允許爾等妖邪存在!”
“淦!包庇你個頭啦!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話了麼?”
一頂大帽子給自己扣下來,王世銘頓時怒了,這貨看起來真的是要不分青紅皂白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樣子,而且還是“所有妖怪都該死”的人類至上主義激進派。
他原本都已經在心底同意了這些師的觀點,真的只是提出個建議而已,你們不采納就不采納唄……這一言不合就要殺人是要鬧哪樣!
真就把老子當妖怪了???
(嘖,不管了,反正是在玩游戲,我他娘的干嘛這個氣啊,不能慫!就是干!)
秉承著先下手為強,進攻就是最好的防,不功便仁,不能慫就是干的真理,王世銘也一步前,用盡全力一拳朝青年師的臉上招呼過去。
(媽的智障——)
這一下,所有師看著王世銘的眼神都變了。
這貨明顯就是個沒有練過的主,如此外行的攻擊,孤注一擲用盡全力揮出一拳,只會讓一讓對手輕易地躲避,然后找準他失去重心的時機輕松反擊。
更別提他的對手還是寮年青一代的首席師,不趕逃跑還敢主攻擊,真不知道這個智障是怎麼想的。
“呵呵。”
帶頭青年也是出了輕蔑的表。
他輕輕側開子,輕易地躲開王世銘的拳頭,同時手中的劍也揮了下去。
眼看著劍就要砍到王世銘的一瞬間,異變突生——
“噗呲——”
沒有什麼劇烈的聲響,僅僅是一聲如同紙張撕裂的碎裂音。
“!!!”
(什麼!)
這是青年師活在世上的最后一個念頭。
下一刻,以王世銘的拳頭為中心,這一片的空間完全塌陷了!
要說塌陷也不準確,空間并沒有破碎,非要準確的形容的話,空間就像是一張畫紙,被人用力砸了一拳上去,雖然這一拳的力量沒有將畫紙打穿,卻也讓畫紙發生了褶皺,朝力的中心凹陷下去。
(尼瑪!完蛋了!……臥槽!這是什麼力量?)
在短短的一瞬間里,王世銘的心態瞬間從絕的地獄升到了天堂。
啊?你說為什麼王世銘能在一瞬間想這麼多?這個問題你找齊神去……
在這畫紙的塌陷之下,青年師的整個子連同周遭的空間都被仿佛被褶皺了一般,詭異地扭曲了起來。
空間很快就恢復了原狀,好似方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但青年師可沒有像空間那樣復原。
他的慘狀見證了剛才空間塌陷的事實。
青年師手中的劍掉了下來,沒有讓王世銘到任何傷害。
可他的模樣簡直就是面目全非——
在剛才塌陷中被扭曲了“皺褶”的樣子,道道與臟管一同出,距離塌陷中心越近的部位(比如臉)皺褶更加嚴重,已經看不出人形了,就像是一團扭曲了的塊,鮮不斷地從各個部位涌出,頓時如同大姨媽崩一般流滿地,真的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副“沙耶之歌”中才會出現的場景。
“臥了個大槽……”
這一下,所有師看著王世銘的眼神又變了。
那是驚恐與畏懼的眼神,是對未知的事產生的本能的恐懼。
“臥槽——”
震驚之下,作為當事人的王世銘愣愣地看著自己收回的拳頭,吐出一句“臥槽”的同時,忍不住泛起一惡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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