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棠鯉去河邊洗完服回家的時候,又遇上了陳小翠。
陳小翠一華麗的服,上掛滿了首飾,像個暴發戶,走路的姿態也變得慢悠悠的,邁著小碎步,但是刻意的分太明顯,總覺得怪怪的。
“喲,嫂子,洗服呢!”陳小翠打招呼。
棠鯉懶得理會,想邁步往前走,陳小翠往路中間一站,擋住了的去路。
“這麼多服,嫂子真夠辛苦的,不過也好的,驗生活嘛。像我,以後邊肯定一群丫鬟,想要自己洗服都冇機會了。”陳小翠裝模作樣道,實際上,滿是炫耀的意味。
就是要氣死棠鯉!
“是啊,你的命是好的,趕抓時間生個娃,很快就能繼承產了。”棠鯉道。
陳小翠的臉一下青了:“你什麼意思?你咒我相公呢!”
“白三爺都四五十了,我這話有什麼不對嗎?陳小翠,我是為你好。”棠鯉真心實意道。
“你胡說,我相公又年輕又俊俏著呢!”陳小翠瞪著道。
棠鯉很無語,原來頭髮發白還稀疏,滿臉褶子,年輕俊俏呀?棠鯉想,這陳小翠不是眼睛有問題,就是腦子有問題,懶得理會,繞過了陳小翠,往前走去。
陳小翠瞪著棠鯉的背影,為什麼每一次想氣死棠鯉,最後都變自己被氣死呢?!
棠鯉居然說白三爺四五十,是見過白三爺的,很年輕,最關鍵,是有錢啊!衛擎那瘸子恐怕幾輩子都掙不了那麼多錢!
棠鯉這樣說肯定是因為嫉妒!
實際上,棠鯉可是一點不嫉妒,那些話可是發自心的。陳小翠放在現代,就是灰姑娘嫁豪門,得有兒子傍,否則等老公死了,就什麼都撈不到了。
誰知,陳小翠本不知道的好意。
棠鯉搖頭歎氣,唉,不識好人心啊。
算了,陳小翠好不好,關P事!
棠鯉天天往蘇大夫家跑,一心都撲在掙錢上。
刺繡是個細的活,很耗時間,一件繡品,短則兩三天,長則十天半個月。又隻有蘇夫人一個人,冇法快起來。
棠鯉本來也想跟著學,然後學了兩天,棠鯉就發現自己在刺繡方麵冇什麼天賦。得琢磨琢磨其他得法子掙錢。
等到第一批繡品趕出來,棠鯉就帶著繡品去了鎮上。
現在往返有牛車,棠鯉掙到錢,也懶得走路,便選擇了搭車。
棠鯉搭著牛車到了鎮上,然後往城東走,一邊走一邊問路,終於問到了白府的位置。
這一看,不得了。
白府是三進三出的大院子,大鐵門,黑金的門匾上寫著‘白府’兩個大字,門口還有兩隻大石獅,又大又奢華。
這一對比,衛擎的農家小院就格外寒磣了。
等有錢了,一定要買一個這樣的一個大宅子!四個寶寶,一人一個房間,而不是一起在一個房間裡!
棠鯉對門房說明瞭來意,因為白沐特意代過,門房十分熱地領著棠鯉進了門。
門房領著棠鯉來到一個涼亭,棠鯉就看到涼亭裡,有兩個人在對弈。其中一個正是白沐,這天有些冷,他上披著雪白的狐裘,清潤公子,潔白得不染纖塵,與他對弈的也是年輕公子,穿著黑,一雙桃花眼,俊中帶著一輕佻。
“白爺。”棠鯉了一聲。
白沐轉頭,目落在棠鯉上,臉上帶著一抹溫的笑。
“棠姑娘。”
而這時,白沐邊的黑公子盯著棠鯉,完全看呆了。
這山野之間居然有這麼好看的姑娘,水靈靈的,皮白皙,眼睛又大又亮,五特彆緻,而且帶著一質樸的氣質,可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白沐踩了他一腳,這黑公子纔回過神來。
“糖糖姑娘,我霍駒,你可以我駒駒。”霍駒朝著棠鯉拋了一個眼。
棠鯉:……
棠鯉假裝什麼也冇看到、什麼也冇聽到:“白爺,我今天是來貨的,這繡品,您看看。”
說著,就把繡品遞給了白沐。
棠鯉帶了兩件繡品過來,這是清單上第一批要貨的,貨期就在這兩天,棠鯉提前來了。
白沐接過了繡品,看了兩眼,完全冇有問題。
白沐讓下人把錢給了棠鯉。
棠鯉揣著錢,目落在白沐上,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帶著一明。
“白爺,您睡眠是不是不太好呀?”
白沐的皮很白,眼下卻有一圈烏黑,增添了病態。
白沐點了點頭:“晚上睡不好,不了眠,都在半清醒狀態。”
棠鯉從懷裡掏出來一個香囊,或者藥囊,遞給白沐:“白爺,這是個藥囊,裡麵有助眠的分,您晚上睡覺的時候放在枕頭邊,看看會不會好一點。”
這藥囊就是棠鯉琢磨出的新掙錢的辦法。
刺繡的技要求太高了,不能批量生產,單靠蘇夫人,產出太有限了。
棠鯉便想到這藥囊,藥囊製作的技低很多,隻要稍微學學就會了。這藥囊的關鍵點在裡麵的藥,這藥是讓蘇大夫配的。
棠鯉記得,在原著小說裡,蘇大夫配出的藥就治好了老皇帝的失眠癥。
製出一個樣品給白沐試試,用戶驗要是好的話,這生意就有希做了。
白沐接過了藥囊,聞見了裡麵淡淡的藥香。
“謝過姑娘了。”
棠鯉一走,一隻手便悄悄地往後從白沐的肩膀上過來,想要順走那個藥囊……
白沐一掌拍在那隻手上,霍駒的手猛地回去。
“白兄,等回上京,我送你一千一萬個比這還緻的藥囊,這糖糖姑娘做的藥囊你就給我吧!”霍駒央求道。
白沐完全不理會他,而是把藥囊收進了懷裡。
白沐閱人無數,自然看出了棠鯉打的什麼主意。
說起來,這姑娘確實有主意,居然能想出藥囊這麼好的創意。這要是新鮮獨創,那市場肯定很大。
可惜的是,藥囊在上京早就普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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