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對太子十分恭敬,恭敬得看不出兄弟之間有什麼。
看著這兩位皇子,花琉璃覺得自己不該站在這里,而是混在人群里。攏了攏耳垂后的碎發,默默后退了一步。
京城的人太傳謠言了,怕明天早上起床后,京城最熱鬧的流言會是“太子與五皇子當眾爭奪花將軍獨”,等爹爹跟娘親回京,跟三哥肯定要挨罵。
恰在這時,焰火燃了起來,整座皇宮上空被燦若星辰的焰火占據,得讓人忘記今夕是何夕。
花琉璃不自覺仰頭看向天空,舍不得移開眼神。
太子與五皇子早習慣了這種華麗場面,不覺得這種焰火有何稀罕,可是看著乖乖仰頭的小姑娘,他們也跟著多了幾眼天空。
華麗的焰火炸開,又很快地消逝。制作焰火的匠人每年都會費盡心思研制新的花樣,但是能夠坐在這里的人,又有多能真正去欣賞?
花琉璃捧著暖手爐,仰頭看著這些焰火盛開又熄滅,眼神非常認真。直到焰火結束,才意猶未盡地收回目,扭頭見太子與五皇子還站在原:“宮中的焰火,真好看。”
“邊關除夕夜里,熱鬧麼?”太子看著小姑娘黝黑清亮的雙眸,心里有些憐惜。生于富貴之家,卻因父母是將才,從出生便待在苦寒之地,縱是家人寵,也不比生活在京城舒適。
“很熱鬧。”花琉璃點頭,“大家會聚在一起唱歌跳舞,吃聊天,軍民同樂。”
軍中不能飲酒,但是邊關的百姓心疼士兵辛苦,總是在年關的時候,想盡辦法給士兵們塞吃的喝的,怕士兵們不接,他們往往扔下東西就跑。
軍中規矩森嚴,士兵們不可擾百姓,不可破壞農田,也不能拿老百姓的東西。但是除夕這一天,若是有小姑娘送軍中郎東西,長們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爹爹跟說過,守住青寒州的不僅僅是軍中將士,還有青寒州的百姓。
來京城前,就知道自己跟三哥提前趕至京城的意義是什麼。
這代表著花家對皇家的信任與忠誠。
花家不能倒,他們若是倒下,到影響的不僅是他們,還有無數將領士兵,甚至是邊關那些無辜的百姓。
偏頭看了太子一眼,繼續說邊關的山水,邊關的人,還有那些守衛城門的士兵。
“軍中的烤很香……”花琉璃眼瞼微,“可惜家人總是不讓臣多吃,臣只能坐在父親邊看士兵們玩鬧。”
“有位參將非常厲害,一盞茶能補兩條子,后來軍中舉行補大賽,都不讓報名了。”花琉璃笑彎眼角,“有他在,別人拿不了頭名。”
朝廷每年都會派員到邊關視察,青寒州是大晉戰略要地,氣候惡劣,通不便,是最艱苦的地方。太子雖未去過此地,但是看過每位視察員回來后寫的奏折,心里對青寒州的況有大致了解。
他以為花琉璃會抱怨青寒州的種種不好,沒想到說的卻是記憶中熱鬧好的地方。
看著這個眉眼都是笑容與懷念的小姑娘,太子眼底多了溫之意。把目從花琉璃上收回來,太子道:“待金珀國事了,朝廷會慢慢放開青寒州與周邊小國通商條件,當地百姓生活會越來越好的。”
花琉璃瞪大眼睛,明白這代表著什麼,忍不住笑瞇了雙眼:“多謝圣上與殿下!”
“是因為大將軍大敗金珀國,活捉他們的二王子,讓金珀國割城讓地,簽下投降書,給青寒州帶來和平與安定后,朝廷才敢打開這條通商渠道。”太子覺得笑容會傳染,見花琉璃笑容這麼燦爛,他揚起來的角怎麼也躺不回去,“是父皇與孤該向你們花家道謝。”
大將軍全家都守在青寒州,青寒州若是失守,整個花家無一能活。
花琉璃再次回憶起爹爹說過的話。
“陛下愿意讓我們全家來此,不留花家婦孺在京中為質,只因從未懷疑過花家忠誠。陛下以誠待之,花家自該以熱忠心相報。”
“殿下言重了。”花琉璃道,“若無陛下,縱有十個花家,也無法打敗來勢洶洶的金珀國。”
“太子,郡主。”賢妃走到二人旁,微笑道,“旁邊那麼熱鬧,你們倆怎麼單獨待在這里?”
單獨?花琉璃挑眉,五皇子在賢妃眼里不算人嗎?回頭看向五皇子剛才五皇子站的地方,人呢?
這五皇子怎麼如此現實,聽完絞盡腦的吹捧后,就默默走了?夸一幅山像墨團,水像線條,云像線團的畫,是多麼的出賣良心,多麼的不容易,他知不知道?
賢妃見花琉璃不說話,繼續道:“你們年輕人在一起多說說話也好。”花家的這小姑娘,禍害京城哪個男人都行,只要別跟兒子湊一塊兒,那就是從天而降的小仙。
“賢妃娘娘。”太子扭頭看向賢妃,“娘娘是覺得自己年紀太大,需要跟年輕人多流?”
賢妃:“……”
“這樣也好。”太子出欣的微笑,“孤聽一位老太醫說起過,心態年輕的人老得慢。”
賢妃這才反應過來,太子是什麼意思。自認姿出眾的賢妃,最恨的便是“老”這個字,看著面帶關切的太子,臉上和藹的笑容幾乎掛不住。
“賢妃娘娘?”太子不聲地往前了一步,剛好把花琉璃整個人擋在自己后,“孤說錯了?”
“太子殿下說得是。”賢妃已經顧不上花琉璃,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太子上,“本宮記住了。”
等我兒奪得太子之位,本宮會讓你哭著本宮母后!
今日的賢妃,仍舊如此地野心。
“那便好。”太子沒打算留花琉璃單獨跟后宮這些妃嬪們待在一起,他讓太監換了新的暖手爐給:“宮宴快要結束,孤帶你去找令兄。”
花琉璃默默回頭看了眼笑容扭曲的賢妃,又迅速把目收了回來。
覺得到賢妃對的不喜歡與排斥,聽到太子幫兌回去,覺得實在是……太開心了!
太子不愧是陛下最疼的兒子,連氣人的本領都這麼爐火純青。
“小姐,您怎麼了?”離賢妃不遠,原本往這邊走的一位子,停下了腳步。
柳眉輕皺,似乎為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到不快。
“人無禮則不生,事無禮則不。”子看著太子離去的背影,神有些惆悵,“賢妃娘娘雖只是太子庶母,可太子為儲君,該以禮待之。”
“但奴婢覺得,賢妃娘娘方才的話,有些……”
“為君子,又豈能因長輩一兩句話而心生不滿,更何況他還是一國太子。”子轉過,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位婦人邊坐下,看著遠熱鬧歡舞的人群,神平靜地開口:“母親,太子無君子之儀,兒……與他不合適。”
“什麼?”婦人面微變,看著兒,良久后才道,“琇瑩,世間并無真正的君子。”
“可他是太子。”琇瑩微微搖頭,“世間其他人可以不完,儲君卻不可以。”
婦人怔怔地看著兒,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琇瑩,我很后悔。”
“母親?”杜琇瑩不解地看著婦人。
“我不該讓公公婆婆教養你。”婦人無奈地看著,“有一天,你總會明白的。”
并不覺得兒應該嫁給太子,只是憂心對人生的看法。
一個人若全部被禮教規矩所束縛,沒有半點自我,也不過是完的行尸走罷了。
“母親,我這樣很好。”杜琇瑩搖頭,“君子當端方如玉,太子非我良人。”
“好。”杜夫人嘆息了一聲,沒有再勸,也知道自己勸不了。公公乃是兩代老臣,又是帝師,現在雖然已經告老,但仍舊很有威。
陛下前幾日特意召見公公,確實有讓杜家嫁給太子的意思。
世人皆知杜家男知史善學懂禮,乃是傳承百年的名門族。陛下有讓杜家為太子妃的念頭,杜家并不是太過意外。
但公公并不是太欣賞當今太子,現如今兒又……
杜家與皇家這門親事,是做不了。只是陛下并未明著表態讓杜家做皇家媳婦,他們連拒絕的話都無法開口。
宮宴結束,喧鬧的皇宮再次恢復了寧靜。太子大步走進宸宮,向皇帝行禮后,忍不住打個哈欠:“父皇,您子時召兒臣來,是想給兒臣歲包?”
“都多大人了,還想向朕討歲包?”皇帝道,“朕有事要告訴你。”
太子在椅子上坐下,喝了口熱湯,姿態自在得像是在自己宮中。
“朕有意讓杜太師的孫做你太子妃,你意下如何?”在兒的親事上,昌隆帝并不獨斷專行,在他有初步想法后,都會問兒們的想法。
“杜太師?”太子把熱湯放回桌上,不敢置信地看著昌隆帝,“父皇,您是認真的?”
“杜頌聞此人,確實執拗了些,也許他孫跟他不一樣?”回憶起往事,昌隆帝心里是有疙瘩的。太子乃他親手教養出來的,他覺得自己兒子哪都好,偏偏杜頌聞不這麼認為,甚至連太子吃個什麼都能挑個一二三四。
像杜頌聞這種格的大臣,這輩子最好的運氣就是遇到兩代心寬廣的帝王,但心再寬廣的帝王,心也有一個記仇的小本本。
太子搖頭拒絕:“父皇,兒臣可是您都舍不得罵的兒子。若讓杜家做太子妃,杜家那老爺子豈不要天天挑兒臣的不是?”
“你乃朕之子,文武雙全,心有仁德,何人能罵你?”想到杜頌聞有可能會對自己養大的孩子指手畫腳,昌隆帝瞬間不樂意了。
自己兒子再不好,那也只有他能罵。
更何況太子好著呢。三歲學文,四歲習武,長得好看,忠勇孝德兼備,朝中哪個年輕人比得上太子?
就算偶爾有些小問題,那也無傷大雅,人無完人嘛。
作者有話要說: 護子狂魔昌隆帝:朕不是針對誰,但朕覺得,在座所有人的兒孫,沒一個比得上太子。
她是二十一世紀資深醫學專家,卻穿越成落魄陪嫁公主。嫡姐僞善做作恨不能取她性命,便宜未婚夫溫和謙厚暗藏野心,還有一大堆豺狼虎豹,一個個恨不能將她剝皮抽骨。在夾縫中生存的她開始了鬥渣男鬥朝堂鬥江山的生活,好不容易把那所謂的婚姻擺脫掉,卻又被那孱弱腹黑的妖孽太子給盯上了。從此又開始了鬥心鬥情鬥天下的漫長道路。這是一羣驚才絕豔的男女在亂世裡譜寫的一段愛情與江山的博弈。
隻是扶老奶奶過馬而已,這都能穿越。穿越就算了,還穿越成在一個傻子身上,帶著一個小包子,有一個惡毒的婆婆,邱雙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幸好有個係統傍身,不然邱雙都不知道該怎麼養活兒子。還有,她家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物啊,怎麼皇上都親自到家裡來找他?
手握自己研發的空間超市,寧九月穿越到了古代。 從一個身無分文的異來客,搖身變成王府一枝花。 雪糕、泡麵、還有老乾媽,成功讓她在王府立穩了腳跟,更是俘虜了面癱高冷的殘廢王爺。 可......他要她簽的這張終身契是什麼鬼?當匕首正對他的腰際,她笑得玩味,「刀劍無情,子彈無眼,小心啊王爺」
“小玖玖,你逃不掉的~”將她禁錮在床,他笑的邪魅恣意。 顧惜玖懶懶一笑,反將他壓在床上,滿是挑釁:“我要在上面——” —— 堂堂殺手之王,就算穿成受氣包嫡女,遭暗算送上變態渣男的床,一樣玩得飛起。 訓小三,虐渣男,斬斷爛桃花,她在這繁華大陸暢意逍遙。 沒想到那位全大陸奉為神尊的人找上門來,對她倒貼+碰瓷 “女人,剝了我摸了我就想不認賬?”
簪纓生來便是太子指腹爲婚的準太子妃。 她自小養在宮中,生得貌美又乖巧,與太子青梅竹馬地長大,全心全意地依賴他,以爲這便是她一生的歸宿。 直到在自己的及笄宴上 她發現太子心中一直藏着個硃砂痣 她信賴的哥哥原來是那女子的嫡兄 她敬重的祖母和伯父,全都勸她要大度: “畢竟那姑娘的父親爲國捐軀,她是功臣之後……” 連口口聲聲視簪纓如女兒的皇上和皇后,也笑話她小氣: “你將來是太子妃,她頂多做個側妃,怎能不識大體?” 哪怕二人同時陷在火場,帝后顧着太子,太子顧着硃砂痣,兄長顧着親妹,沒有人記得房樑倒塌的屋裏,還有一個傅簪纓。 重活一回,簪纓終於明白過來,這些她以爲最親的人,接近自己,爲的只不過是母親留給她的富可敵城的財庫。 生性柔順的她第一次叛逆,是孤身一人,當衆向太子提出退婚。 * 最開始,太子以爲她只是鬧幾天彆扭,早晚會回來認錯 等來等去,卻等到那不可一世的大司馬,甘願低頭爲小姑娘挽裙拭泥 那一刻太子嫉妒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