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幫的員看出沈逸大大咧咧地掏出一萬兩銀子,眼睛都快看直了,這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數額,沈逸就這麼當街拿出來了,真不愧是東城出了名的敗家子啊!
沈逸玩味的笑道:“怎麼樣?要還債還是讓我接著玩兒?”
一萬兩,這看門的金刀幫員可不敢決定這麼大的事,忙將沈逸請進賭場,好茶好水伺候著,自己跑去稟報上面的頭頭了。
沈逸大大咧咧地坐下,厚厚一沓一萬兩銀票就拍在一旁的桌上,端起茶杯吹了兩口,打量起這賭場來。
賭場裝飾的很簡單,門外用兩道門簾蓋著,不進,窗戶都封著,就算是大白天,賭場里也用著燭火照亮。
這是賭場常用的手段,在細節中弱化賭客的時間觀念,有時候賭客覺沒玩多久,但輸的底掉后走出賭場,才發現早上進來,出去的時候已是黑夜。
賭場也很直接,拉開門簾進來就是幾張長桌,一群賭客圍著長桌下注打賭,多是在玩骰子,偶有幾種稀奇古怪的賭法,沈逸前世沒見過,記憶里倒霉蛋也沒玩過,玩的最多的便是骰子。
走進賭場的時候,還有幾名賭客回頭看了一眼,見是沈逸進來,都有些驚訝,畢竟嗜賭如命的沈逸已經幾天沒來過賭場了,眾人還以為他是被沈員外好生收拾了一頓,關在家里了。
沈逸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賭場后廳,這是看場的金刀幫員休息的地方,除了沈逸以外,還有幾名金刀幫員坐在這,此時各個都盯著沈逸。
點說,是盯著沈逸放在一旁的銀票。
在一眾兇漢貪婪的眼神中,沈逸卻是云淡風輕,該喝茶喝茶,該翹二郎就翹二郎,賭場這種地方,只要有錢就是爺,起碼在上的賭資輸完前,還是爺。
金刀幫再兇橫也不敢搶了沈逸的銀票,他帶著銀票進來,許多過路的百姓都看見了,怎麼說大周朝的律法還是有威懾力的,東城也不是什麼邊疆的無法之地,府的效用還是很足的,金刀幫求財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大哥,沈逸來了!”
金刀幫看門的那名員將沈逸請進來后,就進賭場里一間單獨的廂房去了,廂房里正坐著一名五大三的兇漢,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一直從左眼下方延申到右臉下,模樣甚是唬人。
兇漢聞言抬頭道:“沈逸?沈家的沈逸?”
看門的員點頭道:“就是他,他還把欠我們的一萬兩給帶來了!還問我是想讓他還債還是讓他接著玩!”
“有意思。”這兇漢一笑,放下手中茶杯,站起來往外走去。
“沈爺!”
沈逸翹著二郎瞇著眼睛哼著歌,忽然聞得一道響亮的聲音,睜眼一看,原來是金刀幫的老大,人送外號大馬金刀的周二虎。
先前倒霉蛋就是在這人手里欠下的一萬兩賭債,雖然說是一萬兩,但是實際周二虎只用了二千兩的現銀,倒霉蛋輸了再借借了又輸,如此往復數次,才累積下了一萬兩的巨債。
“周老哥!”沈逸站起來道:“一萬兩,我帶來了。”
周二虎聽見沈逸稱他老哥,沒來由的心一抖,暗自疑,今兒不知道生了什麼病。
周二虎是不知道,上一個被沈逸稱呼老哥的吳掌柜,現在還沒清醒過來呢!
了一眼沈逸就放在桌上的銀票,周二虎卻沒用手去拿,而是抱拳道:“沈爺,大氣!”
沈逸一笑,暗道事依舊在按計劃進行,又道:“這一萬兩,是我爹讓我拿來還債的,不過幾天沒賭,我有些手,不知道能不能先玩兩把?萬一我把賭債給平了呢!”
“當然可以!”周二虎哈哈笑道:“債歸債,還債之前,不得先讓沈爺玩高興了?請!”
不出沈逸所料,金刀幫選擇讓他接著玩下去。
這是理所當然的,想在賭場贏錢,無異于癡人說夢,沈逸說要玩,其實就是給他們送錢,等這一萬兩輸了,他還欠著賭場的債,賭場等于又額外賺了一萬兩,哪有拒絕的道理!
“爽快!走著!”
“請!”
沈逸拿起一疊銀票,也不掩飾,大大咧咧地抄在手上走了出去,去了外面賭客聚集的大廳。
這兒沈逸認得的玩法,也就只有骰子,于是沈逸毫不猶豫地挑了一張正在玩骰子的賭桌進去,這桌剛結完一,桌面空空,賭客正準備接著下下一的賭注。
“啪”的一聲,沈逸一把將一沓銀票往桌上一砸,上百張銀票散開,驚了賭客們的眼球,原本著碎銀子準備下注的賭客都愣住了,往中間一看,好嘛,原來是這敗家子!
負責搖骰子的賭場伙計也是一愣,片刻才道:“沈爺要買哪注?”
誰知沈逸一笑,道:“哪注也不買,總是當閑家玩膩了,今兒我想自己搖搖這骰子!”
賭場伙計聞言愕然,賭客來賭場向來只有下注等開點的,哪有賭客能當莊家的。
周二虎眉微挑,走到賭桌后方,笑道:“也不是不可以,沈爺想玩多大?”
沈逸咧一笑,指著散在桌上的百張銀票道:“小賭怡,就玩這麼大,再加上我欠的賭債,玩不玩?”
沈逸說的輕飄飄,周圍的賭客卻是倒吸一口涼氣,還小賭怡,這一沓銀票,再加上沈逸欠的賭債,那不就是二萬兩?
這敗家子真敢吶!
如果沈逸這小賭怡,那他們手上這些賭資,完全就是過家家了!
周二虎心下一驚,二萬兩!
如果一次掙回這麼多的話,他也能分到不錢!
“好!”周二虎下了決心,將那原本負責搖骰子的賭場伙計推到一邊,自己站在沈逸正對面,又道:“不過,沈爺玩這麼大,若是沒錢還,那怎麼辦?”
“簡單!”沈逸兩手一拍,笑道:“我輸了,命押給你!你押著我上沈府,我爹就是砸鍋賣鐵,也會把你這債給還上!”
咝!
周圍的賭客全都睜大了雙眼,這敗家子不是膽子大,他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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