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銘:“你能讓其它鬼魂都離開小區嗎?這次是因為楚先生想要招回自己母親走失的魂魄,作失誤。”
李友義了把自己的頭,他似乎很自己頭上的:“好。”
尤銘看了楚全一眼。
楚全連忙說:“您要什麼都給您,給您買幾個,都燒給您。”
李友義:“要漂亮的,白人黑人亞洲人都要。”
不知道紙扎師傅有沒有接過這樣的單子……
楚全咬牙:“還給您燒別墅,燒手機,燒車。”
李友義:“車要瑪莎拉。”
楚全連連點頭。
李友義似乎在思考,過了幾秒才說:“別墅要中式的,后花園和亭臺樓閣都要有,最好還要一只狗,狗要金,我以前就養過一只。”
“還有……”
李友義提了很多要求。
楚全聽得腦袋都有些大。
當然,最重要的是,李友義要楚全聯系自己的家人,告訴他們殺害自己的兇手是誰。
李友義是被最好的朋友殺死的,朋友在殺了他以后,還偽裝好人,他的父母這些年來把兇手當親兒子般疼,甚至已經立好了囑,他們離世后所有的財產都會留給兇手。
李友義之所以這麼迫切的想要一,就是為了讓兇手殺人償命。
這個要求可比之前的更難,楚全用手抹了把臉。
一只鬼就這麼難伺候了,他還有一整個小區的鬼要應對。
楚全想著想著就哭了,他只是想給老母親招個魂,沒想到要付出這麼慘重的代價。
說不定還得傾家產。
尤銘看著楚全和趙嵐上的霧越來越淺,最后消失,只有頭頂上還有一點殘存的霧氣,估計那就是他們倆走霉運的象征。
李友義還為其他鬼魂提要求,到時候楚全只需要一起燒給他,他再分給別的鬼。
至于那些沒有意識的鬼現在正忙著互相吞噬。
就跟練蠱一樣。
“那些就得給這位大師了。”尤銘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大師,被嚇暈以后就陷了昏睡,現在開始打呼嚕了,呼聲震天。
楚全很想過去揍人,但幾次深呼吸,終于制止了自己的沖。
“我,我確實是天師!”大師著脖子,跟之前趾高氣揚的樣子判若兩人,“只是還沒出師……”
屋子里現在沒鬼了,楚全氣急敗壞:“我給你那麼多錢!你一個半吊子也好意思收?!”
大師:“你也不能這麼說……你看,我也做事了,魂也招了,就跟投資買票一樣,自負盈虧嘛……”
楚全舉著拳頭,沖過去想錘人:“你個臭不要臉的自負盈虧!”
大師用手臂護著腦袋:“這不也沒出事嗎?我、我把錢退給你總行了吧?”
楚全著氣:“還有我的神損失費呢?!你知不知道那些鬼看起來有多恐怖?你嚇暈了!我沒暈!”
尤銘在一旁說:“那剩下的事楚先生就和大師一起協商解決吧,商量一下怎麼把鬼送走。”
大師這才對尤銘說:“你也是干天師的?你師父是誰?我沒聽說過啊,你竟然有水,我也帶了一瓶,因為還有幾個大單子,所以這次就沒用。”
楚全氣得又想揍他。
趙嵐死死攔住了自己的丈夫。
此時天已經快亮了,尤銘沒有回答這位大師的話,直沖楚家夫妻說:“我先回家了,剩下的事你們商量吧,既然大師也有水,那送鬼的事就給大師了。”
楚全送尤銘到門口,真心實意地給尤銘道了歉,有些尷尬地說:“小尤啊,你別生我的氣,我也不知道真的能招來……這樣,你以后有什麼事都能來找我,我能幫忙的肯定不會推。”
尤銘:“以后這些事,您還是找老天師比較好。”
“找人介紹的,我還給人也送了紅包。”楚全氣不打一來,“人坑人,等這事過了,我一定要他給我一個說法!”
楚全在尤銘腰離開時忽然說:“對了,之前你爸找我談合作,這事過了我就去找他,咱們早點把合同簽下來,之前太忙了,就一直沒給你爸回消息。”
尤銘:“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楚全看著尤銘離開的背影,還是心有余悸,如果昨晚尤銘沒來,現在他們一家……
想到這里,楚全又想去揍那位大師了。
有水不用,要省,憑什麼省?
尤銘回家的時候家里人還沒起來,阿姨也還在睡,他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小憩一會兒再起來吃早飯,他剛下外套,就看見小從窗外飄進來,還十分不注意形象的打了個飽嗝。
小抱怨道:“太多了!實在太多了!我吃不下了!”
的型變大的數倍,原本是個苗條的瘦子,現在變了個充滿氣的氣球,圓潤的看不出一丁點曲線。
尤銘問:“江予安呢?昨晚開始他就不見了。”
小:“這麼多鬼魂一起出現,惡煞也會出來,昨晚沒有煞,就是因為他去了。”
小笑得詭異:“他又會變得強大。”
尤銘看著小的笑容,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什麼好事。
“會有什麼不好嗎?”尤銘說,“他之前還在修養,現在又去……”
小的笑聲尖細,就像恐怖片里的音效。
“更強大……嘻嘻嘻……為鬼王或者,為惡煞。”
小沒有,的牙齦,笑的時候角勾到耳。
第21章 021
出去了一整晚,尤銘原本是想休息兩個小時就起床吃早餐,但鄭阿姨他起床的時候他第一有了賴床的想法,對于生活規律健康到極致的尤銘來說,這是他二十多年來頭一回早上六點以后還有睡意。
鄭阿姨沒在醫院待太久,照顧了兒子三天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了幾聲發現不醒,確認尤銘只是在睡覺以后,才輕手輕腳的帶門出去。
尤銘已經醒了,但是眼睛睜不開,腦子也很迷糊,聽見關門聲以后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吃午飯的時候了。
這次鄭阿姨堅持把他醒,尤銘半瞇著眼睛穿服洗漱。
“其實您不要這麼趕。”尤銘一邊洗臉一邊對站在門外的鄭阿姨說,“正好可以休息幾天,您很休假。”
準確的說,鄭阿姨為了這份工作,除了過年有五天假以外,別的假期都被自己拒絕了。
這些年來鄭阿姨就像尤家的一份子,尤銘對也有很深的。
鄭阿姨笑道:“我跟小俊商量過了,等他先找了穩定的工作再說房子的事,畢竟以后還要還房貸,他也同意,其實小俊不是個壞孩子,他只是被他爸帶的有點自私,不過他朋友是個好孩子,還幫我勸他。”
尤銘:“那就好。”
午飯的時候江家父母還沒有離開,江爸爸和尤爸爸相談甚歡,雖然他們的人生經歷完全不同,但卻能找到共同話題,他們談論時政,談得興起時還要喝上一杯。
尤媽媽則是跟江媽媽吐槽:“經常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國家領導。”
江媽媽也小聲說:“都一樣,他非說關心國家大事是每個公民都該做的。”
尤銘坐到位子上的時候,尤媽媽和江媽媽的關注點都轉移到了尤銘的上。
“今天覺怎麼樣?”尤媽媽關切地問。
尤銘笑道:“一天比一天好。”
吃過午飯,尤銘還有事要辦,他跟陳老師約好了在市區的咖啡館見面。
陳老師自從上次同學過后,就留在了省城,的況很不好,尤銘在和通訊的時候套出了的現狀。
被學校辭退之后,陳老師確實開了一家小飯館,和丈夫一起。
但是現在實經濟不景氣,飲食行業兩極分化非常嚴重。
的丈夫還迷上了網絡賭博,陳老師毅然決然的提出了離婚,在丈夫不同意的況下選擇離開老家,分居兩年后再回去繼續打司。
現在陳老師住在最便宜的賓館里,正在找工作。
老師是當不了了,的履歷有不彩的過去,加上現在教師的就業環境也不如以前,這條路走不通,而除了教書以外又沒有別的技能,所以對現實妥協了,只能找曾經的學生求助。
尤銘坐在陳老師對面,同學聚會那天陳老師所穿的服大概是所有服裝里面最面的。
窘迫地坐著,面對著這個曾經被關的學生,心五味陳雜。
尤銘率先打破了僵局:“您有沒有特別想做的工作?”
陳老師艱難地說:“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去教書。”
尤銘:“您是個好老師。”
陳老師朝他笑了笑,笑容里帶著無法言喻的心酸,曾經自信滿滿,以后自己會當一輩子的老師,等老了,也是人尊敬的老教師。
但現實給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甚至沒有任何招架的能力。
命運從那一刻開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到了這個年紀,的家庭破裂,手上也沒有錢,面對著曾經需要關照顧的學生,抬不起頭來。
“我已經幫您聯系私人的補習機構。”尤銘說,“只要有教師資格證就能職。”
陳老師呆愣愣地說:“補習機構?我還能當老師?”
尤銘笑道:“是的。”
補習機構的教室有攝像頭,畫面和學生家長的手機相連,有助于家長們了解孩子的學習態度和學習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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