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留,他們好像要離開這里了。”想起這的娘剛才說的那一通話,小樹藤手撓撓頭發,然后坐起,從懷里拿出一個荷包,朝小黃雀搖了搖,“我還有這個,這是我醒來后在地上撿到的。”
他們那里人跡罕至,他扎了十年都沒見到過一個人。這個人類的小件肯定是那個賊人掉在地上的。
“這是什麼?”小黃雀從他頭頂飛下來,歪著腦袋好奇地問。
“我也不知道。”小樹藤低頭打開荷包,從里面拿出一小縷頭發。
“這個我知道,是人類的頭發。”小黃雀撲扇翅膀,雀躍道。
“嗯。”小樹藤點頭,又重新把頭發放回了荷包。荷包里除了這縷頭發,什麼都沒有了。這個賊人真奇怪,放一縷頭發在邊做什麼。
“叩叩叩”丫鬟端著托盤回來,聽到屋里似乎有說話聲,手敲了敲門,出聲問道:“爺醒了嗎?”
小樹藤趕把荷包和小黃雀一起揣進懷里,丫鬟推門進來,見他坐在椅子上,笑道:“爺醒了,不?奴婢去廚房拿了幾碟點心過來。”
小樹藤肚子,趕了大半天的路,確實有些了。不過他只需要曬曬太,扎到泥土里就能補充營養,不需要吃人類的食。小樹藤正準備一會兒去院子里找塊泥土扎扎,鼻子卻是一,咦,什麼東西好香啊。
丫鬟彎腰把托盤放到他旁邊的桌上,小樹藤的目盯著碟子里糯糯致可的小點心不了,這就是人類的食嗎?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他就嘗一個試試。小樹藤手小心翼翼拿起一個喂進里,先咬了一小口,然后眼睛一亮,又猛地咬了一大口。
“爺,慢些吃,別噎著了。”丫鬟以為他是壞了,趕了茶壺,茶壺里面還是昨天的茶水,便說道,“我去重新沏壺茶來。”說完就出去了。
丫鬟一離開,小樹藤連忙把小黃雀從懷里掏出來,碎了一小塊餅撒到桌子上,低聲音興道,“小黃雀,人類的食真好吃,你快嘗嘗。”
小黃雀悄悄飛進龍淵山腳下的農戶家里吃過糧食,這家的食可比農戶家里的好吃多了。小黃雀低下小腦袋,噠噠噠啄桌上的餅碎末。
“我們明天早上再走吧。”小樹藤一手拿著一塊小點心,一邊吃一邊小聲和小黃雀商量。人類的食太好吃了,還有床,他剛才躺過,又又舒服,他想在這里住一夜。
“好呀。”小黃雀被味的點心征服,舉起翅膀表示贊同。
等到丫鬟提著重新沏好的茶壺進來,就看見桌上的兩碟點頭都空了。驚訝道:“爺,你怎麼吃這麼多點心,一會兒還要吃晚飯呢。”
嗯,晚飯?小樹藤吃飽了,剛把小黃雀從窗戶放出去,正懶洋洋靠在椅子上打嗝,聽見丫鬟的話,耳朵頓時一,晚飯是什麼,也是吃的嗎?
“爺出去走走消消食,要不然該吃不下去晚飯了。”丫鬟擔心他積食,趕拉他起去外面走。
在外面院子里溜達了大半個時辰,就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小樹藤在房間雀躍等著晚飯送過來。
等了會兒,丫鬟端著托盤進來,一邊擺桌一邊道:“夫人還在休息,不能陪爺一起用膳了。”
小樹藤嗯嗯胡點頭,目不轉睛盯著桌上的菜,陶醉的吸了吸鼻子,真好聞,比之前吃的點心還要香。
“爺慢用,奴婢先出去了。”放下筷子,丫鬟關上門出去了。
門剛關上,小黃雀就從半開著的窗戶飛了進來。小樹藤手拿起兩只筷子看了一眼,然后放進里嘎嘣咬下去,皺著臉呸呸吐出來,“木頭的,真難吃。”
“笨蛋小樹藤,這是筷子,人類吃飯用的,才不是吃的。”小黃雀用翅膀扇了他一下,嘲笑道。
小樹藤舉著筷子好奇地問:“怎麼用?”
“你先坐下。”小黃雀見過人類用筷子,舉著翅膀有板有眼的指揮小樹藤。很快小樹藤就功用筷子巍巍夾起了一塊。
“我會用了!”小樹藤高興道,一口就塞進了里,幸福地瞇了瞇眼,這比之前的點心還要好吃。
等到丫鬟重新進來,震驚發現桌上的兩盤菜和一碗飯全都空了。家爺在旁邊著,還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
“……我壞了,這兩道菜很好吃。”對視上丫鬟震驚的眼神,小樹藤訕訕解釋。
“爺要是喜歡這兩道菜,我明天再讓廚房做。”丫鬟回過神,趕過來收拾桌子。
吃完飯,就是沐浴。小樹藤掉泡進暖洋洋的熱水桶里,舒服的腳指頭都蜷了起來。原來沐浴這麼舒服,怪不得人類喜歡呢。
沐浴完,趴到大床上,小樹藤懶洋洋抱著枕頭,忍不住嘆,當人真好,都不想走了。
可是不行,他還得找果子。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小黃雀就從留了一條的窗戶外頭飛進來,噠噠噠用啄他的腦門,低聲道:“小樹藤快醒醒,我們要走啦。”
小樹藤眼睛起,迷迷瞪瞪抓起旁邊的裳正要胡往上套,忽然聽見門外傳來吵鬧聲。
“爺起來做什麼?安心睡,是來接咱們回京城的人到了。那個方管家,仗著是老爺邊的人,一來就弄出這麼大靜,真是一點都不把夫人放在眼里!”房門被推開,丫鬟披著外衫匆匆從外面進來,見他在穿裳,還以為他是被外面吵醒的,趕走到床邊掛起紗帳,憤憤道。
接他們回京城的人到了?那他得趕溜了。小樹藤一個激靈,瞌睡全嚇走了。丫鬟接過他手里的裳重新放到床頭,忽然咦了一聲,從地上撿起一個荷包,“爺,你床上怎麼有一個荷包?”
小樹藤低頭一瞧,大概是他睡姿不好,昨晚塞在枕頭底下的荷包不知道怎麼掉到了地上。
丫鬟低頭打量荷包,說道:“這是月繡齋的荷包,爺從哪里來的?”
“……月繡齋……你認識這個荷包?”小樹藤一愣,趕問。
“認識,月繡齋是京城最好的繡坊,一個荷包最也要好幾兩銀子,尋常人家買不起,來往顧客都是一些有錢人家的小姐爺。這荷包做工細,繡的圖案絕倫,只有月繡齋能做出來,而且這月繡齋的每一個荷包上都有他家繡娘留下的標志記號。”丫鬟看了眼荷包上的記號,有些狐疑的抬頭看向他,“爺,這是……哪家小姐爺送你的?”
不記得家爺有在月繡齋買過荷包。爺慕那齊遠侯府世子,難道兩人在私下里有來往?
“不是,是我在山上撿的。”小樹藤從手里拿過荷包,殘存的記憶里,這丫鬟秋云,是他的婢,他轉了轉眼睛問道,“秋云姐姐,我們回京城……要多久啊?”
“四五日功夫。”秋云聽了更狐疑了,在山上撿的?山上怎麼會有月繡齋的荷包?難道真是那齊遠侯府世子送的?
想到家爺已經被賜了婚,秋云忍不住憂心忡忡。
四五日功夫……小樹藤打了個哈欠,“秋云姐姐,我困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秋云言又止替他蓋好被子,才出去了。
“小樹藤,我們要和他們一起去京城嗎?”剛才的對話全聽到了,小黃雀從柜子后面飛出來,低聲問道。
“嗯。”小樹藤手抓住它,了它的羽,思索片刻點頭,“從這里去京城要四五日功夫呢,去了京城還不知道能不能馬上找到。我們就先和他們一起去京城,等找到了果子再離開。”
林宴。殘存的記憶里有原主的名字,他在心里默念了一下,在離開之前,他就先借這個名字用用,等離開的時候,再報答他們。
想起原主那個上縈繞著藥香,蒼白病弱卻溫暖和的娘,小樹藤抿了抿,嗯,他一定會報答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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